“我可以!”周禾悎立即说,“我可以的,詹鸢道姑都可以,我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不可以?”

他的话让詹鸢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的样子。

“我真可以的,不要看我出身名门,但绝对不是娇惯长大的纨绔子弟,睡野外有什么……”

“你睡过?”詹鸢问。

“没有。”

詹鸢小小笑了一下,翻身席地而睡。

司刑拱手:“师妹晚安,二公子晚安。”

“司刑师兄晚安!”詹鸢说。

天伦山搭的简易帐篷还算不错,地上铺了地毯,有符咒加持,一点也不觉得潮湿阴冷。

周禾悎坐在地上,打量詹鸢。

詹鸢闭着眼:“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看你们这些修道修仙的人,有这么好的本事要是在凡尘间活,不是更痛快?”

“普通人……”

“是啊,普通人,找个夫家,成亲,生子,儿孙满堂!”

詹鸢跟着他的思路设想了这样的人生,可是,她是连人生都不配拥有的人啊!

詹鸢笑,但无人明白她笑的是什么。

“睡吧,明日还有明天的事。”

“说到这里,”周禾悎说,“没想到掌门竟然能这么快就算到方位,这也是道术?”

“这是仙术。”

“仙术?”

詹鸢不再进一步解释,有些事点到就够了。

“道姑?”见她没反应了,周禾悎试探地叫了声。

“詹姑娘?”

詹鸢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周禾悎沉沉一声叹,也翻身睡下。这边的詹鸢悄悄睁眼,神态冰冷,一夜无眠。

翌日,周禾悎被花合的鸟鸣叫醒。

“嗯,詹姑娘?”

他揉着眼,恍恍惚惚看见詹鸢站在他旁边。

“要去知府那了。”

昨夜游子涛在洞穴里找到了今年还没被吃掉的三名童男,现在已经送往知府府。詹鸢看周禾悎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他,一直等到他自然醒。

“哦。”周禾悎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走出门,迎上早晨的日光。花合的日头跟晚上的月亮一样,清澈明亮,干干净净,让人很舒服。

转过身,周禾悎已经收拾完毕,问道:“这个帐篷怎么办?”

“不用管,会有人来收拾。”詹鸢说。

三个男童的家人已经在知府府上对着游子涛感恩戴德。三个男童哭得泣不成声,游子涛心疼,赶紧扶起:“没事的,妖已经捉住了,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放心吧!”

知府也很感慨:“还是得要天伦山出面才行,之前来了个荷道长,也是天伦山上下来的,他都没搞定那只妖!”

“荷道长?”游子涛疑问一声,仔细想想,说,“我们那没有姓荷的道长,知府大人是否弄错了?”

“不会错!”知府大人十分肯定,“就是天伦山上下来的,他穿着道袍,还有你们的铭牌!”

“铭牌?”游子涛下意识拿出自己的牌子,给知府看,“可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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