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好像被控制了魂魄一般,沦为傀儡任人摆布。
“殿下,你可有觉得那老人家走路有些诡异?”陈新盯着老人的背影,拱了拱沈琮的肩膀,悄悄启唇。
“活死人。空有肉壳,灵魂无主。”沈琮摇头轻叹,“纵然救回来,也怕是回天乏术了。”
陈新倒抽一口冷气。
如此一来,岂不是几乎整个苗疆的人都要覆灭?
“他们疯了,赌上所有人的性命,就是为了豢养出猫鬼么?”陈新面上有些震惊过头的木讷。
这些日子,二者四处走动,从那些苗疆人口中打听着拼凑出了一件事儿。
整个苗疆,各个村落在今夜皆要开坛祭祀,以生人祭天,唤醒沉睡的猫鬼这些猫鬼都是他们用子母蛊豢养的,人人一只,可自由操纵。
但猫鬼王却只听主人的话语。
而它的主人,是苗疆一族的圣子。
至于是何者,任沈琮和陈新怎般打听,也问不出话来了。
沈琮试过用八卦推演之术,却直推演出一片云里雾里,只得无奈作罢。
“权利可以支配人心。”沈琮望了望老人的背影,扭头离去。
权利可以支配人心
陈新愣了愣,忽觉四遭凉风骤起,哆嗦了一番身子,赶忙跟上前者步伐。
他虽然轻功了得,但那三脚猫的功夫放在那群疯子牲口嘴中,还真逃不过。
如若不然,他岂会落得那般狼狈的下场。
“殿下,先前你同我说往生珠乃是邪物,你曾险些为它所迫害。可你只讲到那口青铜古棺,并未提及往生珠。”陈新想起来一件事,忙狐疑地问道。
莫不成秦王殿下骗他,想独吞往生珠?
“其实,在那日之后,我还来过一次苗疆。”一株大树前,沈琮拂袖布下一道结界,这才出口解惑。
原来从苗疆折返后,沈琮总觉得那身影甚是熟悉,便再度去了苗疆。
这一次,他于无意中得到了那往生珠,却陷入无限幻象之中,神魂险些陨灭其中。
若非系统将他及时剥离,他便要交代在那边了。
在得了系统的友情提示后,沈琮左右思忖,寻不到可以相助自己的人,便无奈折返。
“现在我已有化丹之境,拼上全力对付那厮绰绰有余。”沈琮说到此处,眼中迸出一道杀气。
这一次,他一定要将那厮斩于他绣春刀之下。
见陈新缄默,沈琮干脆将那锦囊拿出递了过去。
“我沈琮行得正做得直,从不说诡谲之话哄骗他人。”
陈新怔怔,笑了一声将锦囊原封不动地塞到前者手中:“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殿下见谅。”
沈琮摆摆手,收了锦囊浑不在意地盘膝入定,开始闭目打坐。
至于陈新,则是扭头遥遥望着北方,燕京所在的方向。
也许在有生之年,我做不到带着活生生的你荣归故里了。
缄默许久,这个玉面狐狸忽而叹出一口气,眼角溢出一分罕见的哀色。
入夜。
南方飘雪,苗疆亦如是。
这场雪突如其来,让整片连绵起伏的山地变成了银装素裹的白原。
子时方至,一阵诡异的摇铃声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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