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宇长!!”
叶君晰身后的弟子们惊呼出声,连谢颜也叫出了刚刚被段灼尘掐断脖子的师弟名字。
只不过他看起来更加生气一起,抬起手中的银龙霜血指着段灼尘怒吼:“段灼尘,你也太放肆了!!!”
段灼尘抬起自己的手,舔过那被鲜血淬染的手指,眼底翻涌着无边的挑衅:“哟!你就是那个杀了蜂妖的叶美人?”
段灼尘转过身来细细将谢颜打量了一番,看着“叶君晰”蹙眉嗔怒的模样倒比刚刚站在“沈向卿”边上的那幅安静的“美人画”要生动多了。
“你怎么知道?!”
谢颜并没有开口,却已有弟子疑问道。
眼前的红发男子插着腰笑了起来:“哈哈,叶美人救的道士里有我妖界的人,孤自然知晓。怎么,只许宫北屹派儿子过来修仙,不许本王派手下来仙界玩玩?”
“段灼尘,无论今天如何,你都必须将我龙阳剑派的弟子留下。”
叶君晰上前一步,摆出掌门的架势来。如果段灼尘来硬的,他也许可以拖住十招,给随行的弟子制造营救的机会。
红发男子正想开口,身边的随从却走过来俯身传音道:“王上,我们的人在青月剑派发现宫北屹的踪迹。”
段灼尘高挑起他火红的眉毛,有些疑惑。
——难道宫北屹的小儿拜入的是青月剑派?是他弄错了?还有这个沈向卿,他明明得到的消息是,沈掌门去参加了仙界的比武大会,为什么又会出现了龙阳剑派?
段灼尘直冲过来,伸手就要去掐“沈向卿”的喉咙。
“沈向卿”巧妙地躲开,又还了段灼尘一掌,刚好打在他的左肩,将他击退。
段灼尘揉了揉自己的左肩,斜睨着“沈向卿”不说话。心想刚刚那一掌的实力确实有元婴修为。看来自己得到消息也不全对。
但就这么离开未免也太没面子了。就在这时“沈向卿”身后的“叶君晰”突然朗声挑衅道:“段灼尘,你不是我师尊的对手,早点放了我师弟们快些滚!”
这话无疑激怒了段灼尘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攻向持剑的“叶君晰”。真正的叶君晰扭转身形直逼段灼尘的背后,与谢颜配合着对段灼尘展开攻势。
随行的弟子见已开打,纷纷涌上前与妖界的杂鱼厮杀起来。
两拨人打得天昏地暗,倒也分不出谁更胜一筹。
“叶君晰”的剑法毫无章法可言,让他摸不清头脑,总是趁着“沈向卿”攻击时对准他的死穴补刀,阴险毒辣至极,一轮下来身上竟添了十来道剑伤。
而他二人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妖王的双生阎魔刀如林间飞叶在空中快速穿梭,形如血滴子一般割裂了“沈向卿”的腹部,又削向“叶君晰”的喉咙。
“叶君晰”躲过喉咙处的飞舞利刃却没夺过后背的重创。
段灼尘见身后的随从死的死,伤的伤,有两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金丹弟子还将余下的十多名龙阳派弟子救走了,自己这个分|身实力不济,与其纠缠,不如趁着沈叶二人受伤早些溜。
而受了伤的叶君晰也正有此意,能将师弟们救走就好。不愿再与段灼尘多加纠缠。三人均拉开一段距离,段灼尘趁着此等间隙化作一只火凤冲天而去。
叶君晰见段灼尘离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变回原身的模样冲着谢颜微微一笑,鲜血的朱红淬染在他樱花色的唇瓣,惨烈而绝美。他捂着腹部血流不止的伤口向后倾倒,像冬日枝头承受了太多白雪的红梅,终究要带着艳丽地坠去。
“大师兄!”
***
“君晰,后山的海棠花开了,你和为师一起去看看,好吗?”
回忆中沈向卿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像绵延不断的粉黛花海,又如月下潺潺的小溪。他总在无人的时候,看着自己温润的笑。
而此时他的眼前却是那个冷漠无情的师尊,眼底翻涌的暴戾神色似要将他扒皮抽筋,他踏着高傲的步子,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
腰间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扯开,他感觉到有热流从腹部涌出,眼前也因为疼痛缺血而失了颜色。
黑白之下的沈向卿看起来就如同地狱的无常鬼,铁面薄情:“叶君晰,你好大的胆子?本座只是几日不在,你倒成了这里的掌门?!”
叶君晰张开失了血色的唇,无力地说:“师尊,事权从急。我只是想把师弟们救回来……”
大殿中无人敢帮叶君晰说上两句,沈掌门回来听说大师兄冒充自己从妖王手中救了人,非但不褒奖反而派人将大师兄从病榻上拖到大殿里兴师问罪。还将救回来的十三个师弟全部囚禁起来,说是怀疑其中真的有如妖王所说的魔尊独子,要严格筛查。
同大师兄一起的行动的谢颜等人也都受了刑关在狱寺中,今日是专门来审讯大师兄的。
沈向卿又将叶君晰从地上提高了三分,他的身量与叶君晰相当,举高了手臂揪着衣襟让叶君晰双脚离地,致使他腰间又涌出来许多血,荼白色的外袍已经掩盖不住,鲜红的血顺着靿袜滴落在地,诉说着主人无声的痛苦。
始作俑者眯着凤眼,薄唇微启,无情而又残酷:“本就是身份有疑的弟子,你倒是迫不及待,怕是有什么阴谋要露馅了吧!说!你与薛宇长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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