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雁跟在内侍后面,只见路越走越偏,心下有些疑惑,但并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对自己武力值还是有信心的。

最后内侍停在了一座偏僻的宫殿门前,门上红漆暗淡无光,像是许久未有人住。推开大门,内里却并无房屋,只栽满了木槿。多数已经开了花,木槿多以重瓣的粉色为佳品,但此处开的花均为单瓣黄色,不过因为繁茂,凑成一堆倒也十分有趣。

风吹过,枝叶带着花蕊摇摇晃晃,带来一阵清香。

而皇上就在花丛深处席地而坐,离得太远,看不清神情,南归雁开始觉得皇上审美确实有点与众不同了,比如小白花婉嫔比如这满院杂乱无章的木槿。

南归雁一步一步的走向花丛深处,琢磨着皇上又单独传自己来的目的。她不会觉得皇上看中了自己的颜色,一来这种想法会令她觉得恶心,二来在御书房皇上表现的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南归雁有种他对南疆之毒更感兴趣的直觉,三就是如果皇上真的昏了头她不介意下点毒让他清醒清醒。

“臣女南归雁拜见皇上,皇上万福。”

“不必多礼。”

婉嫔不在,皇上似乎也去油成功,双眼如炬,贵不可言。

南归雁闻言便站着装木头人,也不继续行礼。

“知道朕传你来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南归雁声音平淡,她猜测着可能与南疆之毒有关,但他想做什么又知道了些什么,她的确是不知的。

皇上看着南归雁仿佛无知无觉少言寡语的样子,突然大笑不止,“倒是有趣。”

“听闻你最近才从淮州归家?”

“是。”

“你对南天鸿话也是这么少吗?”皇上突然话题一转,好奇起来。

“……不是”南归雁对皇上的问题颇为无语,有问有答就行了,还指望她说什么话呢?和皇上唠家常?哪可能。

“朕又不是浑水猛兽,不必拘谨。”皇上看着南归雁话依旧不多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又突然把她传来,吓到她了。

“是。”南归雁抬眼看了皇上一眼,只见他笑的十分和善,但她绝不会认为皇上是和善的人。他已经在位三十多年,和善的人可做不了这么久的皇帝。

“来,你也坐下。”皇上似乎有意和南归雁唠家常。

“皇上有什么想知道的,想问的,臣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归雁如非必要,都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兜圈子,于她而言太过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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