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一路忐忑的跟着萧景澄回了文懿院。

王府的护卫在院门前悉数停下,院内自有管家和家丁模样的人出来迎接。萧景澄令她下车,着人将她带去偏院。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萧景澄突然扭头吩咐严循:“此处人手少,明日再从府上调几个丫鬟过来。”

严循心里冷汗直流,心想我的爷府里哪还有丫鬟啊。统共就那么两个,不全在这文懿院了吗?

就这两个还是当初太子妃硬塞进来的,盼着就是让她们在那方面多与王爷磨合磨合。没成想王爷倒是好,直接就把两人当烧火丫头使。如今能来侍候余姑娘,只怕她俩心中都乐得很吧。

那两丫头一个叫念夏一个叫忆冬,皆是从前太子妃李氏身边侍候的人。被派到郕王殿下这里已有两三年,却一直连王爷的面儿都甚少见到。

初时还有那么点争宠的念想,后来见王爷不为所动心中便愈发不安起来。有时私下感叹也只求能在府中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便是了。所以这回被派来照顾余嫣这两人还挺高兴,至少不用再在王府被婆子使唤得团团转了。

只是初见余嫣两人还是被惊到了,饶是她们自负美貌,在余姑娘跟前竟也自惭形秽起来。

难怪王爷从不碰她俩,原来能入王爷眼的得是这般如仙子般的人物啊。

两人扶余嫣回屋后便想侍候她休息,后者却换了身干净衣裳后又去了正院寻萧景澄。

萧景澄见她过来心知肚明,招手示意她上前:“白日里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余嫣来此就是为了芳芩的死,此刻便点头道:“是,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想告诉王爷。”

“除此之外,你可还有要同我说的?”

余嫣一愣,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柳眉微蹙眼含水雾,自有一股娇柔的风流韵味,一下子就让萧景澄把原本想问的事儿扔到了脑后。

夜色寒凉冷风萧瑟,偏这屋里地龙烧得火热,连同人那一颗心也给烧了起来。

萧景澄心里起了点不能言说的兴味,抬手截住了余嫣的话头,拿着手中的折扇随意一指内室的方向,余嫣的脸即刻便红了起来。

她误会了萧景澄的意思,嗫嚅着道:“王爷……”

“怎么,替本王铺个床这般委屈你?”

“不不。”余嫣长出一口气,即刻便进了内室。这屋子她是来过的,那日中了合欢散后她便是在这里泡了大半夜的冷水。想到自己被药效所迷时哀哀凄凄的模样,余嫣一时红了脸。

可她始终想不起来那药最后究竟是怎么解的,或许就是时间到了自个儿便熬过去了?

余嫣站在六尺长的拔步床前恍了恍神,弯下腰去开始铺床。

她虽也是娇养着长大的,但大半月的牢狱生活早已令她改变许多,做起事来也麻利了几分。

萧景澄踏进内室时,正巧看到余嫣趴在床沿上,正弯着身子去够放在床尾的锦被。她趴得认真,浑然未觉自己此刻是怎样一副勾人的姿势。

萧景澄的目光在那微微翘起的地方停留了片刻,转而往上落在了腰间。

相比于丰满的臀部,她的纤腰才是对男人至杀的武器。那纤细到几乎要握断的尺寸,此刻正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看得萧景澄掌心一热,莫名想起了那日把手伸入浴桶时无意中触碰到的手感,呼吸不由加重了几分。

一直不知萧景澄已进来的余嫣听到响声蓦然回头,惊得身子一晃差点从床上滚落下来。

萧景澄快走几步上前,一把将她捞住,手正巧便放到了心心念念的腰窝处,于是很自然地捏了两下。

余嫣被他捏得脸颊绯红,下意识咬住了唇,不敢出声抱怨。

萧景澄看她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只觉喉头又干又紧,须臾平复了情绪后,才不悦地吐出一个字:“笨。”

铺个床都能摔下来,也是没救了。

余嫣也知自己不如丫鬟手脚利索,认命地挨了这声骂,又挣扎着从对方怀里出来:“床还未铺好,王爷稍候。”

刚踏出一步就又被萧景澄拽了回去,少女的身子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胸口,被那坚硬的胸肌撞得生疼。

她强忍着眼泪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两人离得极近,男人沉稳的气息一下下拂过她的头顶,令她的心也愈发跳得快了几分。

明明也没过多久,余嫣却只觉得无比难熬,直到萧景澄在她头顶轻笑出声:“不急,先替本王宽衣。”

“是。”

余嫣于是便想往后退,无奈萧景澄的手还搁在她的腰上,害她只能轻声提醒对方:“王爷,您先松手好吗?”

“我若说不好呢?”

“那、那民女无法帮王爷宽衣。”

离得这么近手都伸不开,要怎么脱他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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