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笑了出来:“刘大师按辈分都能当你爷爷了,可能并不想多个弟弟。”
“没关系,这样才更能体现出我对他的崇拜之情嘛。”薛义说。
两个人插科打诨,时间过得飞快。
下午还要上山取景,继续拍上次那个寺庙里的戏,剧组里顿时怨声一片,一路都是抱怨。
摄影师苦着脸哀嚎:“徒步爬上去就够辛苦了,我还要负重,虽然我体力好,但是也不能当驴使吧!!”
张迎峰笑道:“忍忍吧,比这更苦的时候都有,实在不行今晚就在寺庙附近的住户家里租上几间房,也省得爬上爬下的麻烦,那时候条件肯定不比咱们现在住的民宿。”
“只要不爬山,你让我睡野地都行。”
“那不成,容易被狐狸精叼跑,之前我就听人说在观山村的山里见过狐狸精,那眼幽幽地泛绿光,可吓人了。”
“我不怕,碰上个狐狸精变成的大美女饱饱眼福也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有个嘴贱的指着半山腰的那栋别墅说:“说不定狐狸精就在那里头住呢,今晚你要不来这儿瞧瞧。”
“这种话就别说了啊,对人家不礼貌。”
那人嘿嘿一笑:“我就开个玩笑。”
一群人边说边爬,快走到寺庙的时候,剧组找了几户人家,询问有没有空房,有就直接出钱包了下来。安排好了住宿问题,一群人又风风火火的朝拍摄地赶。
这寺庙废了很久,从外面看虽然破了点,但里面打扫的很干净,听当地人说是村里一个富豪出资建了新庙,这个地方也没彻底荒废掉,住的近的住户每天闲着没事就会来扫扫树枝落叶,外面有颗两人环抱的大槐树,枝繁叶茂,巨大的树冠就撑在上头,洒下一大片阴影。槐树旁边还有口井,井水清凉甘甜,一到夏天这地方就又会热闹起来,村子里的人还会围在一起纳凉。
剧组的人排队喝了点井水解暑,那边已经搭好了景,架好了机器准备开拍了。
唐念靠着槐树,一旁的化妆师用纸巾细细擦掉他额头上的汗,又补了补妆,唐念这才朝里走。
“《仙城》第十二场一场一次,a!”
唐念额头一点红色水滴印记那张脸看起来更惊艳,他一身青衣,腰间收得很紧,更衬得肩宽腰窄,站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出挑,他手持佩剑,跟在男女主身上进入了寺庙中。
这一场戏很快就过了。
之后的一场需要的群演多,人杂,重拍了好几次张迎峰才满意,下戏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剧组收了工就准备朝住的地方赶,这一路没灯,幸好有人有先见之明带了好几个手电筒。
剧组里几个皮的就开始营造恐怖气氛了,一个个扯着嗓子鬼叫着,边叫边说。
“你们说,这声音能不能把那狐狸精给招来?之前都说狐狸最爱吃人心肝,你们说会不会是真的?”
几个胆子小的挤在一起:“别说了,没听说过晚上不要提这种事吗?”
“哈哈哈哈哈哈,看把你们几个吓得……”这人说起来没完没了,还专挑吓人的说。
唐念在旁边开口:“你快别说了,照顾一下剧组里的女生。”
“对啊对啊,你也别瞎喊了,这附近还有人住呢,你鬼哭狼嚎的再吓到人家。”
那人这才消停。
到民宅里简单分配了住处,房间不够,分的是两人一间,唐念跟薛义住一间,东边是张迎峰跟另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老演员。
这地方简陋得很,四周水泥一糊,一张看起来就快散架的木床跟不知多少年代的床头柜,洗漱跟上厕所的地方都在外面。
唐念在外面的水池洗了把脸就进了房间。
薛义皱着眉头说:“这屋里闻起来怎么这么大霉味,这被子跟八百年没见过太阳似的,睡一觉得起湿疹吧。”
“将就将就吧,有地方睡就不错了。”唐念把被子铺好,转头问,“你睡外面还是里面?”
薛义说:“外面吧。”
唐念钻进了被窝,薛义也脱了鞋上来,那床瞬间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响了起来。
“这床不会被咱俩睡塌了吧,我连翻身都不敢翻了……”
夜色渐晚,银月高悬,呼啸的风声、树叶的簌簌声响、虫鸣跟一些古古怪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唐念睡得正沉,忽然听见了一声尖叫声,听声音是剧组里的一个小姑娘,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下床。
谁知却一不小心踩到了薛义的脚,薛义“嗷”的一嗓子坐了起来,抱着脚疼得在床上来回翻滚:“你干什么!!疼死我了!”
“我刚刚听见有人在叫。”
唐念的话音刚落,一道更凄厉的尖叫声又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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