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佟年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和希冀,“你是答应跟我离婚了?”

没等傅柏聿再次确认或者说她怕男人反悔,她随便套起衣服,不出三十秒,“我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瞧着佟年迫不及待的样子,傅柏聿的心里犹如生了火,但眼神比冰还冷。

忽的,笑了一下,“好,现在过去时间刚好。”

佟年没有细想这句话里奇怪的地方,她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后傅柏聿竟然同意跟她离婚,还主动来找她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除了刚开始的惊喜,剩下的复杂情绪后知后觉般挂在佟年的心尖上。

不过她藏得很好,纤长的睫毛微微轻碰,脸上根本看不出半点多余的情绪。

这个婚她离定了。

豪车从酒店驶出后没有立刻上高架桥,反而开向热闹繁华的街道,佟年以为傅柏聿不认识路,出言提醒,“这条路的确是去民政局最近的路,但是不如高架上好开,你还是红绿灯掉头再上高架方便一些。”

傅柏聿淡淡瞥了佟年一眼,随即一个猛刹车,车在路边停下。

“等着。”傅柏聿下车后没有反锁车,他知道去民政局的路上佟年是不会跑的。

等到佟年的手心里被塞进一杯温白开,还有两颗用处方纸包着的白色药丸,她的神情恍惚不已,脑袋里昏昏沉沉。

“退烧药。”傅柏聿以为她是不敢吃,心里冷笑,还好心提醒一句。

他可不想佟年等会病倒在现场,看不到接下来的戏。

佟年捧着温热的白水,纸杯上的暖意通过指尖传到身体各处,她咬着杯边喝了一小口。

刚好入口的温度,不烫不凉,不得不承认,这是佟年这辈子喝过最甜的白开水。

视线陡然朦胧,有了水雾,佟年酸了酸鼻子,心里骂着自己:佟年你真没出息!你忘记傅柏聿如何在办公室里羞辱你?你忘记了傅柏聿这四年是怎么将你所有的爱恋糟蹋地一塌糊涂……你怎么好意思感动?

可那是傅柏聿啊,是她爱了十几年的傅柏聿啊!她就是这点出息,一点温暖就能换来真心,否则也不会赴汤蹈火这么多年。

即使是现在,想到昨天梦中八九岁的傅柏聿那双温暖的眼睛,似乎依旧能救赎到现在的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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