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炎烈日下较量可不是一个好选择,那剩下的新人等待的时间太长,又因为大地的热量,没几个姬云慕瞧得上眼的。
顶多有几个被发配去扫地种花,虽说也不是什么好做的活计,但好歹是进了贤王府。
没有姬云慕的命令,那新被赐了姬姓的少年就温顺的在一旁跪伏着,额头触地,丝毫不敢动作。
姬邢额上的汗不比要出场的新人们少多少,他心心念念着那跪伏着的小徒弟,这天气热的狠,连他都有些难耐。
姬云慕就这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姬邢。
姬邢捕捉到姬云慕的目光身形一颤,立刻恢复到标准的等候姿势站好,眼睛紧紧的叮住地面,不敢再飘忽,他知道他今天犯的错已经太多,再有一次怕就是被剥夺姬姓的下场。
这姓氏一被剥去,连大街上的狗都不如。
这一想,本来是因为烈日热出的一身汗,逐渐被冷气代替,被这艳阳照着,竟也浑身带着冷气。
“跪那,看墙。”姬云慕一扬头,指出了姬邢的位置。
只一眼,姬邢便迅速施展轻功飞到那被艳阳晒得滚烫的位置跪下,眼睛紧紧的盯着墙壁,浑身紧绷。
混到他这个地位的人,好歹能谋得一片阴凉,再这样重要的场合被罚的,姬邢估计还是头一份。
姬邢面对着墙,暗暗盘算着今日的过错,怕不是死罪难免。
再有满身冷汗的,也就是姬云慕身边的两个暗卫了,跪在姬云慕的下首,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本王乏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个你指的是谁,只有那人心里才明白。
姬邢不敢起身动作,只大声应了是。
早有传闻说姬云慕男女通吃,是因为她身边的两个绝色侍女,那小模样长的,有男子说一见便如同被鬼魅勾了魂去,能魂不守舍个几十年。
可这身边的侍女,也不是个好当的。
只是比旁人能轻松几分,只因姬云慕还有些怜香惜玉。
对那女子也有几分人情味。
见姬云慕起身,两暗卫瞬间消失跟上。
姬云慕看了眼还在地上伏着的身影,那少年热的,汗液都聚集成了一小洼。
“姬无言,跟上。”
无言也不管那跪的麻木的双腿,只优雅起身后快走几步跟上姬云慕。
长时间待在暗处,这忽的来到太阳下,倒也有些不适应。
可只要能报了恩,跟随着这城里最强大的存在,就只能逼着自己去适应了。
都说贤王性情暴戾喜怒无常,姬无言一时间也有些惶恐,生怕哪里做的不对惹怒了自己未来的主子。
既然认了主,这辈子便不管生老病死,都是这面前的红衣女子的人了。
“姬戍姬戊姬戌,从今日起,每日加练两个时辰。”这就意味着每日他们那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又要被压榨,可没人敢有半分怨言。
刚那缺了人的岗,马上就会有新人来顶上,姬云慕相信暗部的速度。
说好两个时辰,便是一分一秒不许少,他们懂姬云慕的规矩。
“我这贤王府内侍,忌酒,赌,也不许逛青楼,若有违背,直接出府。”终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姬云慕没有骨头一样窝在那铺了狐皮的小塌上,旁边两个侍女扇着风,好不悠闲。
“要记住,是在任何情况下。”姬云慕挑了挑眉,看着姬无言。
“自今日起,除我以外,你不必对任何人行礼,也不必接受任何人的任务,你可明白?”姬云慕拈起一粒果子扔进口中,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姬无言却半点不敢抬头看,朝着姬云慕安静跪伏,“是。”
“姬鱼,一会儿去找那裁缝给他做几身衣服。”姬云慕吩咐道。
姬鱼抬眸看了一眼姬云慕,想说些什么又闭上嘴。
“有事就讲,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姬云慕的耐性其实一向很好,顶多只是罚她在这跪上两天。
“回主人,姬鱼是在想,明卫,是做那与侍卫一同的服饰吗?”姬鱼半点不敢耽搁,立刻把心里所想如数说出。
姬鱼说这话也有些私心的,与她们地位一平的人,能少一个,最好就少一个。
姬云慕莞尔一笑,“那你明日便换那扫地丫鬟的衣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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