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心慌还是意乱,何瑶也不小心碰倒了酒杯,她着急忙慌阻止了酒杯摔碎的命运,却阻止不了酒洒了她一身。

对面的岑彦宇眼疾手快扯过餐巾纸走过来欲帮她擦拭身上的酒渍,却在触碰到她的时候停顿了一秒,她下意识接过他手的纸巾,有些别扭地说:“我自己来吧。”

被酒侵湿的衣服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岑彦宇马上转移视线,退后一步对她说:“你留下的衣服都还在,你可以去换一身衣服。”

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确实不舒服,而且身上的裙子本就紧身,衣服湿了水黏在身上,连她内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她有些尴尬的用手臂遮掩住身体,“好,我去换一身衣服。”

她当初住进这个家的时候,因为衣服、包包、首饰、化妆品都很多,岑彦宇就在空旷的卧室里隔出了一间衣帽间,专门给她放置衣服鞋包,书房也隔出了一片区域专门给她化妆使用。这一切的布置没有任何变化,那间衣帽间里依旧只放置了她来不及打包带走的私人物品。

她就好像是过去的某一个晚上因为用餐弄脏了衣服,不得不进来更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坐在衣帽间的椅子上,她左右打量这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空间,心里的酸楚翻涌而出。她深吸一口气,用扮演的铁石心肠压抑住所有感性的情绪。

她换上一身舒适的休闲套装重新回到客厅里,已不见岑彦宇的身影,下意识往阳台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他拿着未喝完的半瓶酒倚靠在阳台的沙发上,自饮自酌。

刚刚掏出烟盒的岑彦宇听见她走过来的脚步声,又将烟盒放在了茶几下面。他抬起头望着她穿着在这个家里最常见的居家服,瞬间愣住,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一瞬间掉进了前世的梦境里,又好像这只不过是昨天发生着的事情。

她坐在与他相隔一位的地方,躬身从茶几下拿出香烟丢到他面前,“你抽吧,我现在已经习惯烟味了。”

岑彦宇摇摇头,“不想抽了。”

何瑶也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他面前,对他说:“这里面是你当初为我垫付的违约金,当时你说过就当是为我的电影投资,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的电影票房很理想,所以,我已经按照成本与收入的比例兑换出了你的收益,都在这张卡里。”

岑彦宇看着她,压根没有在意那张卡的存在,他问:“悦悦,这是要跟我彻底划清界限吗?”

何瑶也直视他那双勾魂漂亮的眼睛,反问他:“你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从电影节重遇到现在,你做的这些举动算什么?欲擒故纵?还是拨雨撩云?”

“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拨雨撩云,而是矫情镇物。这两年我一直没有联系你,不是不想,是不敢。”他望着她的眼睛里有她抑制不住的心疼,“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只增不减,但是我不能表达和宣泄出对你的感情,因为那会成为你的负担。我曾经答应过你,从今以后,对你不再有任何隐瞒,所以,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而在你知道那件事情之前,我只能克制住自己对你的感情。”

有一个答案在何瑶也的心里呼之欲出,但是她还是问了出来:“你是说何瑶也自杀的真相?”

“是,易浩鹏在临终前告诉了我。”他想伸手去摸烟盒,顿了顿,又把手收了回来,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她:“你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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