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灵药夫人的说法,怀卿愣在原地,他不久前才与丁兰说过的,不会让她疼的,这么快竟食言了。
怀卿跟着灵药夫人去取了药,慢吞吞的回来。
“怎么这么慢呐,药呢?”洛尘催促他。
“我来吧。”怀卿揭开被子,给丁兰涂抹着伤药。
“就只有外用药?阿兰不用喝些什么吗,她情况这么遭糕,应该也需要内服的吧。”洛尘主动让开身,毕竟让他来给江汀兰上药确实不合适,也没有挣什么,不过他刚刚查看了丁兰身上的伤势,不禁有些担心。
“她现在还喝不了药,要过段时间。”随后又转过身来道“你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洛尘往椅子上一座,表明了自己不会离开。
“你这样我没有办法给兰兰上药,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你还是回去吧,兰兰她有我照顾。”怀卿拿着药对洛尘发出逐客令。
洛尘依然坐在椅子边不为所动,两人就此僵持不下,不一会,洛尘起身妥协“你好好照顾她,我会再回来的!”说完便离开留下二人,还为二人带上门阻隔门外的风雪。
此时房内只剩两人,怀卿终于放松下来,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汀兰。
“兰兰,我给你上药。”怀卿雀跃的抚摸着江汀兰的脸,像一个得到心爱的玩具的小孩一样,爱不释手。
直到他拉开江汀兰的上衣,露出了那道黑色的疤,他的心情瞬间转变,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等兰兰醒过来,自己再好好的赔礼道歉,就能像以前一样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自觉地笑了。
于是他给江汀兰的肚子上抹上灵药夫人的特质药,这药他已经用过了一次,眼角会觉得火辣辣的疼,这说明这药应该是有用的,怀卿期待着眼角的疤赶快脱落。
为江汀兰换上药穿上衣服后,怀卿才想到要好好看看江汀兰,他拉开脑后的绑带,眼睛上的红丝带飘落下来。
怀卿轻身躺在江汀兰身旁靠近她,抬手拥住她,趴在她身边仔细的瞧她。
从前他抱着一具空壳,心中空荡荡的,现在他的兰兰回来了,以后他再也不会一个人了。
不会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过年,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可以带着兰兰去逛街,给兰兰买糖葫芦,买好看的衣服,带兰兰去看雪,陪兰兰去摘连理果。
那些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他要带兰兰再去经历一次,反正漫漫时光,他们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
丁兰浑身剧痛,难以忍受,她想要挣开眼睛,但眼皮好像被压住了一样,重的她睁不开眼睛。
她只觉得脑袋很疼,晕乎乎的,头晕目眩,好似要晕过去了一样,可疼痛却让她很清醒。
特别是肚子上传来的疼痛,火辣刺激,隐隐发热,让躺在冰床上的丁兰又冷又热,非常难受,疼的她额头冒出细汗。
怀卿这才想到了那药的后作用,连忙给江汀兰擦去额前的汗。
“对不起兰兰,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等你好了,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了。”
怀卿将丁兰抱在怀里,抖着身子趴在江汀兰耳边嘴里嘟囔着“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没事的,没什么的兰兰,以后就好了……”
丁兰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的这句话,在心中冷笑。
呵,像以前一样?他一直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恢复如初吗?还是他一直觉得我所受的苦,我所经历的痛,都不算什么吗?
可笑我记挂那个孩子那么多年,在他眼里竟都不算什么。
那我这么多年算什么呢?我一个人带着恨过了那么久,最后就只有我一人在意罢了。
我真是个笑话。
丁兰想到这里忍不住浸湿了眼眶,有眼泪从脸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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