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脑袋,弥幺幺宽慰道。
眼前人痴痴傻傻的神情与当初的弥小幺一模一样,过往的记忆一幕幕涌入脑海,使得弥幺幺跟着这种记忆情绪难过万分。
她静望着芷婵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经此一事,她怕是要做好久的噩梦了。
“谢谢小姐救我。”芷婵轻声说,语气飘然并没有落在地面的那种踏实感。
弥幺幺摇头:“你没事就好,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帮你请杨大夫过来瞧瞧。”
芷婵默默点头再不说话。
“该死的弥小幺……我一定要亲手砍了她的脑袋!”跪在雪地里整整一夜,弥柒铃只觉得自己双膝之下根本不存在,耳朵和手也被冻得发紫,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褚香秀一夜过来安静的很,不但一句脏话没骂,就连一句抱怨都没敢说,只因弥柒铃能跪在这里受罚全是因为她。
经过一夜冷风摧残并不够,眼瞅着天放亮要解脱了,八叔带着几个婆子进了院子传话:“老太公说四太太坚守一夜实在辛苦,今日又正巧是腊八,所以特地将开仓派粥赚名声的好活儿交给您了。”
褚香秀瓷在原地。
八叔本又要说什么,一个小厮跑进院里道:“八叔!芷婵姑娘醒了!您快去看看!”
一闻此言别说是褚香秀和弥柒铃呆若木鸡,就是八叔都惊得下巴快掉地上:“真有这等奇事?”
“这会子六小姐院子里挤得人山人海的,都闹着要亲眼看见芷婵姑娘才罢休啊!”
盯着八叔同小厮离开,弥柒铃冲着院门口就是一道怒目切齿的骂:“贱人!你不得好死!”
话音尚未落下褚香秀一把捂住她的嘴,泪花在眼眶子里转圈:“她在那场试炼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你快别胡说八道了,仔细被有心人听去又给我们使绊子。”
八叔抵达弥幺幺门外时只见房门紧闭,里头悠悠的传出一道哭声,外头众人都像被开水烫过的白菜,哪还有一开始的闹腾?
“发生什么事了?”扫过众人沉沉的脸色,八叔狐疑开口。
在场约莫有五六十个人,却没有一个乖乖回答。
瞪了他们一眼,八叔转身上至门前,轻扣房门便道:“六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您只管告诉我,我这就去回禀老太公。”
屋内的弥幺幺趴在桌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转动杯子,口鼻里还哼哼唧唧的哭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见里头人半晌不说话哭声还渐大,八叔心急又拍门道:“六小姐?您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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