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日。

杏雨梨云,春光烂漫。

楚国国都,百花绽放,天气格外地好。

云潺推说身体不适,让云昙学着处理政务,随后,易了个容,带着元杳出门踏青。

一起的,自然缺不了九千岁、影、谢宁和鹤音,残风破月,以及一众暗卫。

外加,圆滚滚的汤圆、身形矫健的雪球。

雪球,是云潺当初从宫外抱回来陪汤圆的小奶狗。

一家十几口,热热闹闹的。

这几年,元杳和云潺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

在云潺的宠溺之下,元杳除了年岁渐长、容貌越发明艳动人之外,性格却如少女时一般。

又甜又软,撒起娇来,无人招架得住。

这日。

楚都对岸,风荷城。

昨夜,又睡得晚了些。

春寒刚散,清晨的风还有些凉。

元杳裹着锦被,乌发散开,闭着双眼,软软地躺在床上,如玉一般的手臂轻搭在床沿。

躺了会儿,又换了个姿势。

大约躺了一盏茶,她又换了一个姿势,轻轻嘤咛了一声。

云潺端了盆温水推门进来,就听见她娇软的嘤咛声。

把木盆放下,又将撑开一半的窗户合上,云潺才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问:“杳儿,起床么?”

“哼……”

被窝里传来极轻的轻哼声。

云潺低低一笑,弯腰问:“腰还酸么?”

元杳这才掀开眼皮,甜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时独有的嘶哑:“都怪你!

都成亲这么久了,你还不腻吗?

在床上,每次都跟饿狼似的……”

云潺漂亮的眸子变得深邃,压低声音道:“和你做喜欢的事,所以一辈子都不会腻。”

元杳:“……”

她从脸烫到耳根。

轻轻翻了个身,她轻呼了一声:“云潺,我……好像要来月事了,小腹有些难受……”

“嗯?”云潺闻言,蹙眉道:“你的月事,不是刚走了十几日么?”

是吗?

元杳缩了缩身子:“会不会是乱了?我小腹有点儿疼,腰也有些酸痛。”

小腹疼?

云潺立刻担忧起来。

他伸手入被窝,温暖干燥的手掌,隔着薄薄衣衫,轻贴在元杳腹部,催动了内力,轻轻揉着。

元杳感受着他掌心的热意,闭上眼睛,嘟囔道:“都怪你!多半是你昨夜太折腾了!”

云潺心疼又愧疚,一边揉,一边道:“抱歉杳儿,昨夜是我放纵了,下次,我定温柔些。”

见他态度诚恳,元杳一时间又不好怪罪了。

毕竟,云潺已经足够克制了。

都怪他……嗯……发育得太好……

揉了会儿,元杳觉得舒服多了。

她跟个挂件似的,懒懒地挂在云潺身上,任由他帮她穿衣、洗脸、漱口、挽发……

收拾好后,两人一起上楼。

六层的小楼,雕梁画栋,精致奢华,是云潺在宫外准备的住所。

一楼是平日暗卫们住的,附带宽敞的大院子,适合日常练武健身,顺便来点烧烤之类的。

二楼,住着谢宁和鹤音。

三楼,住着九千岁和影。

元杳和云潺住五楼,四楼空着,做成了一个特别大的书房。

当初修建小楼时,用了特殊材质,无论是隔音还是美观,都十分注重,修了三年才好。

今年开春,房子才住上。

六楼,仿做了落地大推窗,平日用来用膳、赏景、喝茶。

上了六楼,饭菜飘香。

元杳只嗅了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

云潺扶着她,问:“杳儿,怎么了?”

元杳摇了摇头。

窗边,桌子上摆满了精致小菜,还有用砂锅熬煮的粥。

还未走近,元杳就嗅着一股子腥味。

还未开口呢,谢宁就笑盈盈地转头道:“小杳儿,云潺,来得正好,该用早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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