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本是想帮沈昭月开脱,谁知道平白也遭了一顿训斥,心中滋味不大好受。
可沈老太太明显是真的动了火气的,她便是心中再不悦,也只得忍者。
犹豫了一下,沈昭昭咬了咬牙,走到沈昭月面前,拉着她一起跪在老夫人面前,“祖母,这件事原是昭儿的错,是昭儿惦念大姐姐刚回府,想把最好的东西都送去她院里,却忘了送去碧和院的衣裳都太过华贵,不符合规矩礼制,这才叫三妹妹过去把衣裳取回来,谁知便叫大姐姐误会了。”
短短一段话,既帮沈昭月脱了罪,又处处显着自己的善良,连一旁抱肩冷艳看戏的沈绾都忍不住想为她竖个大拇指,直呼高明。
“这冬日地上寒凉,你们跪着做什么,先起来说话。”沈老太太眼神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摆摆手道。
沈昭昭的心中松了口气,老太太能这般说,便是对她们有所宽赦了。
沈绾斜睨了沈昭月一眼,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我倒是从未见过,过来取衣裳,还要把衣服套在身上的,怎么,我穿这衣裳不合礼制,三妹妹穿便合规矩了?”
一句话,又将矛盾挑了开来。
沈昭月年纪小,经不住讥讽,一下子便急了起来,指着沈绾的鼻子骂骂咧咧直嚷嚷,“沈绾,好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这般平白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一旁的沈昭昭眉头紧蹙了起来,心中对沈昭月的不满愈发加重了起来。
真是个蠢货,眼看着老夫人才消了气,她便又这样嚷嚷着,这不是存心要自讨苦吃吗?
沈绾被骂了一通,面不改色,还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三妹妹这话便不对了,你这样当众辱骂父亲,若要传出去,外人岂不是要说我们将军府管教不严,教出了个不懂礼仪尊卑的小辈?”
沈昭月被沈绾问的一懵,“我骂的是你,何时辱骂过父亲?沈绾,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说我是狗东西,可我是父亲的女儿,若我是狗,那父亲岂不也是狗,照你这么说,沈府上下岂不全是狗东西了?”沈绾摊了摊手,一番话把沈昭月绕的脑袋直打转。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沈昭月这又是在变着法的给她下套,登时怒上心头,“放你的狗屁,我何时这般说过了,都是你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够了!”沈老太太终于坐不住了,怒喝了一声,“三小姐着实做的太过分了些,若是不罚,如何正我沈家门风?张嬷嬷,你把人带下去,按家法处置吧。”
沈老太太身边的老奴应了一声,走过去拖起沈昭月的胳膊便往外拽。
沈昭月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抵抗的过李嬷嬷,连哭带喊地被带走,旁边的何氏急红了眼睛,可她本就是个没主意的,魏氏还称自己头风发作没有到场,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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