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楼,手术室外的灯熄了下去,即墨月见也站了起来。
手术室门缓缓打开,最先出来的他戴着口罩,眉目温雅,眼里却不像即墨月见那般冰冷,恰恰相反的是,眼里很温和,柔情。
他语气带着三分的恭敬,道:“二爷,奶奶她没事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即墨月见的眸底还是毫无波澜起伏,但他刚才悬着的那颗心也沉了下去。
他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穿着白色大褂的男子,眸子冰寒成霜,目光能绞死个人,这或许也只有能待在他身边的人能承受得住这种死亡压迫感吧。
即墨月见漫不经心地转着左手大拇指的一枚精致小戒指。烟嗓一开,声音低低地问,“对了,刚才叫我赶紧过来是需要到血?”
他摘下口罩,“嗯,所幸的是医院里正好有人和你们是一个血型,不然奶奶真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即墨月见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和她同一血型的是谁。
即墨月见不语,他了然于心。
“二爷,你不好奇是谁?”
即墨月见转着戒指的手倏地顿了下来,语气冷淡如锋刃,字字将人穿洞,周身气压都降了好几百度,顿时冰天雪地,无人敢贸然地靠近样,问:“沈望,你觉得是谁那么重要?还是说你想了解她?”
沈望被他一字一句地说着,身子止不住地哆嗦起来,后背汗毛刷刷直竖,霎时冻成冰块,轻轻一敲能瞬间成碎冰冰。
经过他五秒钟的坚持不懈烤化下,稍微是能够动弹,缓缓开口,“二爷,我再进去看看她们有没有将线给缝上了。”
即墨月见不语,沈望便僵硬地转过身,舒了口气。
心道:“靠!那么恐怖干嘛!搞的像是他的宝似的,问得那么严那么冷。是要吓死谁呢。”
——
次日,晨光微熹,医院外翠绿的树上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孟筠被初乍的晨光给刺醒,又长又翘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地颤动了下便迅猛然睁开眼。
她醒来时,觉得全身都酸痛,特别是颈椎处,酸酸疼疼,脚放到地上时还一阵的酸麻。
她耸肩环绕几圈,侧歪着头拉伸着脖子。
心道:“我去,后面是怎么睡过去的,是晕过去的?还是饿晕过去?还是……不可能是被打晕啊。”
唉!
身上什么都没盖,还好的是室内开着空调所以并不冷。
孟筠望向一边去,见到虞渐和虞嫣两人斜斜歪歪地睡在另外的两个沙发上。
虞渐的口水都流了三千尺还未断。
孟筠走到外公的床前,一切都稳定。
清晨的房里又清冷又安静,还有那么的一丢丢瘆得慌,针落可闻。
房间的隔音还挺好的,加上这一楼层就人不多,她觉得太无聊,动着也不行,动那也不行,怕会影响到外公休息。
倏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弄,于是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去,放慢着速度将门还带上。
电梯里,孟筠在和宴书书打电话。整个人漠着一张脸,寒气十足。电梯里也有五个人,其中三个看着像是一家子。
尽管孟筠身上穿得朴素,一身素衣,也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她天生气质非凡,自带气场,加上娇好的面容,让一边的人都不由地多看几眼。
到二楼时,其中一个女人揪着一个男的皮,道:“到了,你是不是还不想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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