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雾气是活的这个结论之后,白歌更不敢随便吸入雾气,调集鼻窍内的金钟罩内气种子,在口鼻之间形成一道过滤网,雾气一进入他的鼻腔就会被内气杀死。

虽然目前为止吸入雾气的人并没有出现什么症状,但他依旧不敢大意。

对于在漫漫迷雾中悄然行进,白歌骑着骏马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身侧是苏茂。

“白武曲,这迷雾很是诡异,军中用来指方向的司南已经没法用了,好在太仓县离郡城不远,军中熟路的土人甚多,辨别道路不成问题。”

苏茂说道。

白歌看了一眼手中都转成陀螺的指南针,点了点头,说道:“便依苏主簿所言,召集识路之人带路,只要到了太仓县,我个人出资赏银三百两,回城再赏三百两,若是路不幸殉职,其家人妻子由我白歌赡养,必奉之如亲。”

苏茂于马抱拳道:“谢白武曲仁德。”

随后转头对他身后的人传达命令,然后士卒又回头传达命令,如此一层层的把命令传达下去。

迷雾之中伸手难见五指,行军打仗常用的旗语自然没用了,迷雾中妖魔又无数,谁也不敢大声喧哗,自然也不能用战鼓,为了维持队伍的,整只运粮队伍的士卒都以长绳将彼此前后链接在一起,虽然行动会有所不便,但总比掉队的好,在迷雾中掉队和死亡没什么区别。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一会,一个看去十五六岁的年轻士卒顺着绳子来到白歌面前,单膝跪地,说道:“敢问武曲老爷所言是否属实。”

白歌说道:“白某行事顶天立地,苍天为证绝不食言。”

年轻士卒又说道:“小的自幼在天麒郡生活,因为跑得快在驿站中寻了一个送信的差事,跑得最多的便是这太仓县往郡城的路,这条路小的闭着眼都能走到,小的有信心可以带大军到太仓县,小人只有一个要求,请武曲老爷照顾好小人妹妹,她名唤二丫,现住城北麟眼巷中的一个破旧土地庙中。”

“你叫何名?”

白歌问道。

年轻士卒说道:“小人自幼吃百家饭长大,无姓无名,旁人只唤小人二狗。”

白歌说道:“既然你将妹妹托付与我,你妹妹便是我妹妹,你便是我弟弟,你既无姓不如随我姓白。”

年轻士卒闻言一愣,随后磕头如捣蒜,说道:“谢白少爷大恩。”

白府在天麒郡盘踞千年,白姓也是本地第一大姓,官府见了姓白之人都要礼让一分,虽然白家主脉像是被诅咒一般,人丁不旺,代代单传,但为了蹭白家关系改姓白的也不在少数,但这些是不得正统的,官府都不认,唯有像二狗一样被白府主脉认可之人才算是真正的白家人。

白歌继续说道:“你虽有浑名,但不得大雅之堂,还需一个大名,我已受了冠,有资格为你命名,你原名二狗,去狗留二,唤作白季如何?”

“小人以后便唤作白季。”

二狗,或者说白季说道。一旁的苏茂最擅长观相之术,这白季他一看便知,已经对白歌死心塌地,在无二心。

他又隐约察觉到身后士卒羡慕嫉妒的眼光,心中暗自感慨:“不愧是千年世家子弟,收买人心的手段竟是如此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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