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儒子川带着其徒月关山出外行走,往东海之滨而去。
离约定之期尚有一个月左右,不急,两人慢悠悠的走着,看神州现状,和平了很多,虽仍然有争斗有杀戮,却是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普通百姓几乎不受影响。
一路上,看山山灵,看水水清,看天高地远,有风拂面而来,好不惬意自在。
到一处小村庄,村民笑脸迎客,生活不愁,有小孩欢声笑语跑过,热热闹闹,满是人气。
子川说道:“此情此景,你如何想?”
月关山看着消失在角落的小孩们的身影,他道:“开心,跟那些孩子们一样。”
“记住这种感觉。”
两人继续走着,偶尔在路边的茶水酒肆休息,饮一杯清茶,听往来客人谈天说地。
再前行,前方又是一座村庄,有些荒废了,杂草丛生,偶有尸骨横野,曾经历一场屠杀。
祠堂处,坐着一个面廋枯骨的老人,应是死去没多久,尚能看清他脸上斑驳的皱纹。
子川叹道:“入土为安吧。”
两人将村庄中的尸骨与老人埋在一起,立了个无名碑。
子川道:“此情此景,你又如何想?”
月关山沉思回道:“悲痛,伤心。”
“记住这种感觉,这便是生命,有喜有悲,千万不可麻木了。否则到了那时,忘却了初心,你便不是最初的你,成为你曾经讨厌的模样。”
他恭敬道:“弟子谨遵师尊教诲,定铭记于心,永生不忘。”
子川抚须,孺子可教。
自月关山拜师至今,他自觉没教什么东西,唯有这些过来人的经验,能说上一说。
荒野上,两人慢慢走着,子川回忆着往事。
子川道:“昔日,吾师丘子横空出世,行走天下,断断续续共收了四名嫡传弟子,吾居首,你师叔子干第二,子华第三,子衿最小,是吾等小师妹。”
顿了顿,他接着道:“子衿虽小,悟性根骨具是顶尖,又天生剑骨,剑道资质冠前绝后,四名嫡传弟子中,以她能为最强。”
他又叹道:“哎,都倒是情字乱人心。小师妹能为强,又貌美笑甜,尽得众人欢心,吾等师兄弟三人都暗中恋着她。谁知她眼界太高,具都看不上眼,因吾师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而心生非分之想,恋上了师尊。”
本是一句关怀之言,竟生非分事端。
“小师妹苦苦求不得,由情生爱,由爱转恨,起了杀心,子华被她一时迷了心窍,竟前去刺杀师尊,临刺杀之时突然悔悟,跪于师尊前痛哭。小师妹又起了其他的心思,杀害前来听道之人,吾师再也容不得她,又不忍心除去她,遂将她逐出。子华也心生愧疚,又心恋着她,与她一同离去。”
“临走前她道:你心念着天下苍生,我便屠了这天下,那时你该念着我了吧。吾师无奈道:你吾百年一约,若有人能阻止你,你便安静百年,若无人能阻止你,吾便从此心恋着你。她对吾师又恨又爱,欣然同意,自此百年一战,至今已战两次,今次是第三次。”
好一个儒门异数,月关山听的惊呆了,同时暗暗警惕,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天萝啊,你的思想得正。
“前两次是谁战她,竟打败她两次。”
子川回道“都是吾,本来吾打不过她,奈何吾师给力,暗中作弊助吾赢了她。第一次她以为发挥失常,不甘心的离去,第二次察觉到了异样,奈何没有证据,愤然离开。至于这一次,吾没有把握,怕是要败了。”
“那她之前不得恨死你,败了会怎样?”
“吾一旦战败,无人压制她,她恐会屠杀天下。”
月关山道:“我该如何做!”
子川道:“吾会与她对拼,拼死消耗她之气力,到时你见机行事,必要时候杀。”
两人又说了些具体如何行事,各自心事丛丛,安静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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