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奔波儿灞摇身一变,成了青云。除了智清之外,其余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可思议和措手不及,包括青云自己在内。

不过智清临场的威胁发挥了非常明显的作用,大家对青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摄月出现在道观里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她得知臭鱼被智清收入门下的消息,把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皱着眉头一夜未眠,心里想着,智清越来越不清,有点儿像个智障。

智清饮茶夜读,顿时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咳出来的时候鼻子和嘴一同喷水。擦拭干净,然后,继续读他手里的竹简,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当晚睡不着觉的还有猴子。

但出乎青云的预料,猴子没有表现出过度的伤心。这与他在收徒仪式上的表现多少还是有些接不上茬儿。猴子在现场瞬间石化的的状态让奔波儿灞记忆犹新,当然,还有他前一晚询问自己如果智清收他做徒弟,他该不该答应的事。

看来猴子是拒绝了。所以,智清难道是赌气收了自己,只为了让猴子甩开腮帮子嚼柠檬吗?

猴子仍旧像往常一样躺在桌子上,把一条骨串儿玩的嘎达嘎达响了一夜,两只眼睛瞪的老大,望着房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或者说,是放空。

青云满心欢喜,当晚自然而然进入了失眠的奇妙境界。为人再低调,这个时候也会情不自禁的开始畅想未来。说到底,人都是靠着希望两个字活着。妖也一样。

本来以为猴子可能就此再也不会给自己好脸子看了,甚至绝交,青云都能理解。

可是猴子这种动物是真的奇怪。尤其是石猴。抗打击的能力是真强。

第二天,猴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满血复活。

青云眼中立马出现了猴子初到山门时满身伤痕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感叹,说这猴子是生铁里蹦出来的我都信。

按照规矩,拜师开始,每日需要向祖师和师尊请早。因为须菩提闭关,掌教广云仙君一直不在洞内,所以这两位的请早也就自然而然的免了。

即便如此,青云仍旧到须菩提的寝殿门前,跪在地上叩拜了一番。毕竟没有须菩提,他现在成为红烧青鱼的概率更大一些。

至于广云仙君,自打进了洞,一直没见过这个人。

据说此人秉性也是十分的怪异,向来我行我素。本来天庭已经降召,上天为官,执掌天宫宿卫五万禁军,总参天庭军务,是一个历百世天劫也修不来的美差。平时就是看护一座天宫,基本没有什么大事。为此,掌管天河水军的天蓬元帅大为不悦。他盯着这个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说就兵力而言,禁军的人数要比天河水军差的远,可那是个玉帝身旁的职位,又能总参天庭军务,即是玉帝的贴身军事顾问,又能参加最高军事会议,地位何等显耀。相比之下,天河水军只是一般性质的军队,兵力再多,在高层那里也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结果,这老爷子死活不干,回复了三个字:护不住。

然后,广云开始了为期不知道多久的云游,至今未回。

抗旨的事情,换了别人肯定会上演诛仙的大戏。可是须菩提出面,又有太上说情,把广云的才智贬低到一无是处啥也不是,也算给了天庭一个面子。所以天庭不但没有追究,反而是重新降旨,保留广云天庭的仙职,日常军务由其麾下副职暂领,只等广云什么时候回心转意,随时上天复命。反正地上一年,天上才一日,不怕等。倒是天蓬气量狭窄,暗暗怀恨在心。

这一等,等了人间不知道多少寒暑,广云全无上天复命之意。所以现在也就变成了一个只有名头的虚职。因此,大家称呼广云,通常也都是仙君,而不称呼道号。毕竟那个职位后面,是盖着天庭钢印的。

青云拱手,但不知道该向天上拜还是该向哪里拜,索性,又向着须菩提的寝殿拜了拜,就算一并给广云请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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