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掐断了电话,连着所有能联系的号码都拉进黑名单。
目睹全过程的叶姝目瞪狗呆,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心翼翼道:“你...你...怎么了?”
慕晓晓微微颔首致谢:“我去找我表哥,今晚麻烦了,叶小姐。”
电话那头听着嘟嘟声的薄景琛,紧皱起眉头想也不想的起身。
“怎么?”江屿阔玩味的淡笑:“慕晓晓要跟你分手?”
灯火阑珊,喧闹的交谈声没有蔓延到这里。
月光下树影婆娑,微微的晚风刮着,有些凉。
薄景琛顿住脚步,半侧过身,“闹脾气而已,据我所知,岑溪平均一个月都要跟你闹上一次。”
江屿阔沉默了几秒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觉得一个深爱你的人提出的分手,跟岑溪那样,”略带自嘲的低笑了下,“没心没肺的女人闹离婚,效果能是一样吗?”
“慕晓晓很傲慢,她当初既然有破釜沉舟从头再来的勇气来成为你随口胡诌的那类人,那她说的分手,应该也不会是想给你们平淡的感情生活增添情趣。”
薄景琛没出声,他继续有条不紊道:“你猜猜,如果她知道你当初说的拒绝理由只是瞎说的,她会怎么做?”
薄景琛喉结一滚,平静沙哑道:“她说过,没我在身边晚上都睡不好,她习惯早晨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她不会...不会跟我分手的。”
“她前段时间也提过分手,哄哄就好了,她离不开我。”
这话越说到后面,越没了底气。
“哦?”江屿阔低低嗤笑:“究竟是她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她?”
*
二楼的阳台上,苏槿一手撑在栏杆上,眸光看着别墅远处漾着水光的游泳池旁的女人。
柔软的披肩落在她的肩上,跟着落下的还有男人成熟的嗓音:“夜里凉。”
苏槿转过头,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在她旁边站着,手臂随意的搭在栏杆上:“怎么想起今天出手了,但凡长个脑子的人都能猜出,这事儿是你干的,你不是一向喜欢做那只躲在暗处的黄雀吗?”
薄妄在苏槿三年前主动找到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女人一向习惯借刀杀人,自己动手,未免显得愚蠢。
两人的生活经历有很多重合之处,这些年的磨合下来,除了合作关系,也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苏槿拢了拢披肩,不紧不慢道:“是我低估里薄景琛对她的感情了,他居然对她起了长相厮守的心思,他们俩怎样我管不着,可影响我的利益,那我要还不出手,那才是真的窝囊。”
“我虚伪与蛇了半个月的投资人,他就因为慕晓晓一句话给我换了,要是这口气都出不了,那我这些年的寄人篱下,不是白看人脸色了。”
薄妄抿着他刚才端上来的酒,轻懒道:“不过,薄景琛是真的把慕晓晓当作...那位小公主的替身了吗?”
“她当然不是。”那句“我才是”她自然没说,抬了抬下颚,露出几分颇为冷蔑的笑:“不过像慕晓晓这么傲慢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他最初说的那个理由,是按照那位小公主当年许下的愿望编造的,就凭这一点,他在慕晓晓心里,足以被判处死刑。”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闺蜜,或许是你的情敌。
苏槿虽然跟慕晓晓的接触不深,但从阿文的口中还有两人几次短暂的交手中察觉到,慕晓晓这人,再爱一个人都不可能舍弃自尊,在她的底线内,可以对薄景琛无限纵容,可一旦越过雷池,再爱她也不会要了。
更何况,阿文也说了,这几年薄景琛对她并不算好,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她也不过是添了把火。
替身这种东西,她能够忍气吞声地扮演着,可慕晓晓...从小被众星捧月到大的掌上明珠,可没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
薄妄伸出手指擦了擦她唇角的酒渍,淡笑:“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慕晓晓那样的温室花朵,碰上你这样心肠歹毒的情敌。”
“你以为她是傻白甜,”苏槿抬起脸视线对上他的眼睛,脸上露出优雅的浅笑:“不是每一个被娇惯长大的公主都不谙世事,她啊,比我最初以为的,要难对付的多。”
苏槿看着楼下起争执的一群人,撩着被风吹得扬起的长发:“多亏了苏璃这个没脑子的蠢货,走吧,该演下一场了。”
薄妄挑眉,嗤笑着道:“我也去加把火。”
*
慕晓晓穿过人群,边走边给花阳发了个短信,朝着慕西洲那边走去。
他见慕晓晓过来,三言两语结束了话题,端着红酒杯走了过来,扫了眼她身后,没看到温夏,眸色顿时暗沉了下来:“你嫂嫂呢?”
“丢...丢了,”慕晓晓不敢直视她哥的眼神,不安道:“应该是苏璃,她刚刚过来挑衅,被嫂嫂堵得没话说,被气走了。”
慕西洲没理会她后面的话,长腿已经迅速迈开了步子,直直地往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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