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瑜终于见到了,卢令阳,这是一位看起来比陆医生年轻许多的心理学专家。
陆医生大概没想到这位是远道而来拆他台的。
正是他的话,坚定了秦孟瑜要走一趟洛阳的决心。
因为卢医生对她说:“没人能知道,别人梦里发生了什么。”
“所以世界并没有一例,在受体完全无意识下介入催眠的案例。”
“也就是说陆医生提出的方案其实不可行?”
“不是专业内的人,总会对催眠有一些误区,催眠并不是让患者睡着,而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完成意识牵引。”
从那一刻开始,秦孟瑜知道,一般医学已经很难帮到她了。
见过卢令阳后,秦孟瑜拒绝了陆有年提出的所有可能性方案,告诉舅舅舅妈朋友说洛阳有位高人,据说能治怪病,她想去看看。
舅舅舅妈,将信将疑,却好在那位卢专家的一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让她获准,终被寄予殷切希望。
机场里,回想起舅妈泪眼婆娑的嘱托,秦孟瑜觉得,要是找不到救人的法子,她也再没脸再回去了。
然而这一条所谓的“不归路”远比她能想象的还要危险,且诡秘得多。
见她闷闷不乐,万菱一路逗着她踏飞往洛阳的飞机,两个小时以后,飞机落在邙山机场。
到达时洛阳城里下起了雷雨,还好万菱提前团了酒店,她是打定主意不让秦孟瑜操一点心了。
晚间,两个女孩儿对脸躺在标间的床,秦孟瑜先开口:“阿菱,谢谢你,我今天真的很乱,要不是你,我可能会恍恍惚惚,露宿街头。”
“哪有那么严重,现在订酒店很方便的,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好好睡一觉吧,明早我陪你寻人去。”
“要是找不到呢,我哥是不是完了啊,那我也死了算了。”
“胡说,人不是还好好的吗,办法总会有的,只要是个活人,咱们就是一寸一寸的翻,哪有找不到的呢。”
“别胡思乱想,吓唬自己了,睡吧。”
秦孟瑜闭眼,睡得沉酣,睡眠中听见万菱的喊声:“小瑜……秦孟瑜,你醒醒啊!”
“嗯……阿菱?”秦孟瑜迷糊睁开眼,一低头发现自己正坐在床边,膝盖是笔记本儿,手里的中性笔瞬间惊掉了。
“阿菱,我这是?!!”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正紧张的瞧着她的万菱,秦孟瑜一脸茫然的问。
随后万菱解释说:“我听见翻页的声音,一睁眼就看见你坐着,过来一看,你梦游一样闭着眼奋笔疾书,给我吓一跳,这才急着叫醒你啊!”
“又是它!”秦孟瑜压抑着哭腔一巴掌扫掉了那鬼笔记本,眼泪下来,哭着问万菱:“万菱,你说我是不是被鬼缠了啊?!”
万菱起身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哄着:“你别吓我啊,要是你这么说,我也有责任了,镇定一点,咱们一起找出事实的真相,现在不是还没那么遭吗。”
“来你先擦擦眼泪,我帮你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
“你别碰它……小心。”秦孟瑜想要阻止,可是万菱已经捡起笔记,笑着安抚她:“别怕,我会小心的,相信我。”
十分钟以后,秦孟瑜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写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就是跟随你之前跟我讲过的故事线,讲了那位“僧君”与女皇的相识相恋。”
“什么样的故事?”
“写你的女皇强要了一个小和尚,小和尚动了凡心,下了山,没什么恋爱经验单纯的小和尚,遇到的却是大猪蹄子后宫一箩筐的女皇,这样三观不合的爱情本来就很辛苦,他笨拙的想要融入并理解俗世生活,却惨遭女皇误会,宫廷排挤。”
“最终把女皇一再的试探,当成薄幸的戏耍,以绝食这种惨烈的方式,弄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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