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舒抚迷迷糊糊回了一句,翻了个身,一条腿搭在被子上,闭着眼睛,试图接上刚才的梦。
然而声音太小,外边的人根本听不见,小圆继续敲门:“小姐?小姐?出事了!”
门被敲得“嘭嘭”响,舒抚这段日子睡得踏实,以前的起床气又有苏醒的迹象,她烦躁地蹬了几下腿,把被子蹬到角落去,然后抹黑起身,套着鞋去开门。
门一拉开,小圆拍门的手差点拍在舒抚身上。
舒抚倚在门上,迷瞪着眼,说:“最好是很重要的事。”
不然打断她美梦这事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小圆手里端着根烛火,披散着头发,外衣都没扣好,看得出来也是刚从被窝出来。
看的出来自家小姐不是很高兴,小圆赶紧说事:“小姐,刚刚村长来说,野猪群跑下山,进村来了,说是还跑进了一户人家院子里。”
方才在屋里,舒抚压根没听清小圆说的什么,现在听清了也不妨碍她不想管。
她有气无力地胡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看着小圆,意思是可以让她去睡了吗?
也不知小圆看没看懂她的意思,沉默了会,轻声问她:“那小姐你要去帮忙吗?村长他……还在外边等你。”
舒抚抬起一只手摆了摆,答道:“不去,我们家墙厚,跑不进来,睡觉不好吗?”
听了她的话,小圆明显松了口气,一双眼睛在烛光下闪着光。
“我这就去回村长!他也真是的,干嘛要叫小姐你啊?村里那么多男人还搞不定几头野猪吗?”说着,转身走了。
舒抚把门关上,抹黑爬上床,还没来得及盖被子,就听到外边传来舒明义的说话声。
好嘛,看来是没办法好好睡觉了。
***
“小抚,对不住啊,大半夜的把你喊起来,但这也是无奈之举,那几头野猪力气实在太大了,没人能近它们的身,就是大成伯也不小心伤到了。”舒明义的头发只用一根发带胡乱绑在脑后,衣裳也是乱糟糟的。
舒抚好像没见他有过焦急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看来事态有些严重。
借着月色,她几近小跑地跟在舒明义后头,手里拿着把砍柴刀,小云和卜安易被她勒令安心呆在家里。
“有几头野猪?聚在一起,还是分散开的?”
“可能有七八头,估摸着应该是一进村就到处乱窜,要不是有一头闯进杨大宝他们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闻言,舒抚不由拧起眉头:“这三更半夜的,村里房屋错落,小道无数,可不好找。”
不好找也得找,几头野猪的破坏力不是小问题,地里都是刚定根的苗苗,经不起糟蹋。
地里的东西糟蹋了都还是小事,就怕伤到人,特别是小娃和老人。
来找舒抚之前,舒明义就已经让村里的青壮年男人,人手一件防身的家伙,举着火把在村里巡视。
他们现在的目标是野猪闯进的那户人家。
等他们到的时候,那院子里的野猪正在试图撞倒堂屋的门板,周围的篱笆已经被毁得差不多,屋子旁边的菜地也面目全非。
院子外远远站着几人,还有一人瘫坐在地上“嘤嘤”地哭。
走近了,舒抚发现还是脸熟的人。
“明义啊,你快想想法子把那头畜生赶走啊,你看看我们家都成什么样了?”听到动静,见是舒明义,瘫坐在地上抹眼泪的妇人爬了起来,双手抓着舒明义的一只手,哀嚎,“哎哟,我怎么这么苦命哪?”
后边几人里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娘,你小点声,看惊到那头畜生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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