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六位炼肉境武者以吴家叔侄为中心结成紧密圆阵,犹如一个严丝合缝的铁甲荆棘剑龟,如山崩般缓步推进,无可阻挡。
奈何,根本无法碰到王信的衣角。
反而让他犹如一直银色金属小鸟一般迎着铁枪盾墙来回穿梭,时不时扬起亮银色的尖锐利喙在荆棘龟壳上猛啄一下,一名士兵就捂着冒血的喉咙倒下。
而本该起到压缩王信移动空间,迟滞他移动速度的数百名士兵被各队士兵死死缠住,即使偶然有对吴家忠心的伍长卒长听从命令前来包围,马上便会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伤亡,迅速崩溃。
短短数十秒,四五名炼肉境士卒在这种战术下死亡,而战果全无。
局势在短短时间里迅速朝对吴家不利的局面滑落。
“叔父!”
慵懒的吴练九不见了,脸上满是狠毒地盯着自己身边一直按兵不动的吴英,甚至带上了一丝微弱却切实存在的杀意,极为不满。
你不是说告诉我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吗?
你不是一直在居高临下地指点我如何如何吗?
为何你一个炼肉后期的高手到现在还不上前,哪怕打不过他,即使只是纠缠片刻,我也有把握围杀。
“九儿”
吴英面色微微一变。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在数十位炼肉境武者围攻之下游刃有余的身影,简直不敢相信那也是一位炼肉境武者,无论是速度、力量、灵活都远远超出他此身见过的所有炼肉后期武者。
如果是在外界江湖上,单打独斗,他绝不能撑过三招。
“好,看我擒杀此贱种!”
吴英深吸一口气,招呼周围五六个吴家炼肉境武者离开军阵中心。
这次,王信周身伴随着银白剑光或点或拨,基础步法也以特有的韵律交错避开七八柄长枪的突刺,盾牌的撞击,剑尖灵巧的刺入一名盾兵的心脏。
这一切他做来已经熟练至极,周遭进入攻击范围的十几把武器清晰地映照在心底,速度、方向、力道等数据被他牢牢记住。
如果出现人数过多或者后路被切断的意外,他便会立刻撤退,哪怕即将得到战果也是如此,没有士卒能拦得住他。
“小辈,死!”
忽然,一柄长刀袭来,刀光如虹,正卡在他杀敌之后将退未退的时候,配合着周围七八柄长枪向他斩来。
速度不算太快,也就比鬼头刀劳三快一些,如果单打独斗取他的性命很容易。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
虽然也有心里准备,但这时候计算还是出现了重大失误,王信目光一凝,轻松写意拨开周围长枪的铁剑,不得不猛然加速点在吴英以力劈华山之势斩来的刀侧面上。
叮!
刀剑相击的声音格外尖锐,让人耳膜刺痛。
吴英如同被大锤击中一般连退几步,手臂发麻,满脸骇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对面的是一位炼肉中期武者。
“成了”吴练九惊喜叫道。
吴英不愧是积年炼肉后期武者,经验老道,时机掌握得分毫不差,自己虽然被一剑点退,但也顺利地为周围士卒创造了战机。
几乎是同时,七八道不乏炼肉境中期武者的长枪划过一条条黑线将王信笼罩,躲无可躲,没有一丝空隙。
刚刚点退吴英的王信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牢笼之中,浑身上下七八处皮肤刺痛无比,头皮发麻,敏锐至极的求生本能在疯狂警报。
危机时刻,他只能沿着点退吴英的惯性,长剑横斩逼退正面五道枪影,身体如弹簧一样向后暴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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