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院住院一周的时间,三个跳楼自杀的。
这三个自杀的都是男人,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个年纪一般都是上有老下有下,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这一病,那个家的顶梁柱就算是塌了,一家老小的日子都没法过了。
砸锅卖铁?
说的容易,就余诺这种只是在医院输输液,吃吃药就已经把家庭拖垮了,更何况这些癌症病人了。
那个年代,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如此之高昂的医药费,别说砸锅卖铁,就是卖房卖地也治不起,农村户口家的房子和地也不值钱啊。
更重要的是这些癌症的患者的病根本就治不好,比如肺癌,肝癌等等,咬牙坚持着看病,最终的结果也就是家没了,人也没了,还不如,一咬牙一闭眼跳楼死了来的痛快,至少不会拖累家人了。
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不是吗?
人的命有时候跟钻石一样是真的值钱,有时又是真的一文不值,钻石是碳水化合物,人,也不过就是一张化学元素周期表。
每当有人自杀,病房里的病人和陪床的都会议论着摇头叹息,谁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就看能不能想开,敢不敢死的问题了。
其实,再难,再苦,亲人都愿意砸锅卖铁的背上一身债也要抢救亲人的性命。
余诺得了尿毒症后,常年跟医院打交道,为了给亲人看病家庭式破产的人见得多了,卖房卖车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能让亲人多活个一天,两天的。
余言见此情况,生怕这种环境会给余诺的心态上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她便去咨询了医生。
算是强行的给余诺办理的出院,开了药,带着药回家静养了。
余诺这次见到曹二宝,想到曹二宝的死,也想到了他那时住院时死的那些病友了。
摇摇头,把这些过去的往事从脑海中扔了出去,收拾下工友扔进仓库里工具,这才锁门后去了陈有容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听到陈有容说进来后,他才推门进去。
天黑了,工人都走光了,陈有容还没有走,坐在椅子上,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些图纸,想来应该是食品厂的建筑图纸。
“陈总,工人都下班了,你还不走?”余诺进了办公室,问。
“不急。”陈有容抬起头,顺手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沓钱放在桌子上:“我算了你的工,一共欠了你三个月零十天的工资,一天二十,钱都在这里了。”
“谢谢陈总。”余诺拿起钱揣进了兜里,道了谢:“陈总,没事我先走了。”
“走吧。”
陈有容又埋头继续看她的图纸,虽说余诺有结交陈有容的心思,可这才认识第一天,也不能太着急了。
这事要慢慢来。
工地上还有个专门看大门的老头,姓谢,人称谢老头,专职夜班看着工地,以前徐海在的时候,他要是和蔡文彪要往外倒腾东西的时候就会给老谢头放假。
老谢头也乐得自在,回家睡个安稳觉,工资还一分不少,这好事哪找去?
和老谢头打了招呼,余诺骑着那辆大金鹿乐的屁颠的回家了。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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