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儿瑟缩了一下,楚楚可怜的看了一眼其他人,没有吭声。

李袖娘坚信她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对自己动手,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楚苕的师娘,于是底气十足,正想要将刚刚的话说完,宿江就先不乐意了。

“分明是你这灵鸟想害我大师姐,我大师姐才对它出手的!”宿江怒道。

燕儿等弟子也跟着点头赞同,反正他们知道,站大师姐就行了。

见其他人都替楚苕说话,李袖娘心里再是不甘也只得忍了下来,没有再出声。

灵鸟宗长老道:“楚苕分明事先说过,若是我的灵鸟多烧了她一些头发也没关系,可我的灵鸟却变成了现在这样,难道还不是出尔反尔故意为难?”

“我师父确实是说过不会故意为难。”沉乌盯着那只灵鸟,“可它烧我师父头发,我师父才拔它的毛,这怎么能说是故意为难?”

“那也是楚苕自己让我的灵鸟做的!”

“我只让它烧我这么多,可没叫它烧我这么多。”楚苕道。

两边就着烧头发这个事情争执不休,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听得一脸糊涂,天罗宗的光头更是没了耐心,挥舞着双手跑到中间来打断她们,怒吼道:“行了!什么头发不头发的?这很重要吗?”

楚苕瞥向他的光头,轻哼了一声。

旁边沉乌善解人意,将她没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你没有的东西你不会懂。”

“臭小子!你找死?!”光头大怒,突然伸手从腰后摸出一把黑杵朝沉乌攻来。

黑杵一头是一颗红色宝珠,另一头尖尖的锥状,方一注入灵力催动,瞬间升至空中变大,不过眨眼就到了沉乌的近前,朝他的头狠狠落下。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连宿江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楚苕就被沉乌一把拉到了前面,而他站在她的身后眉开眼笑的喊:“师父救我!”

楚苕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咬牙:“你是狗吗?”

与此同时,破剑挡在了她面前。

黑杵和破剑相碰,黄色和白色的灵力向周围冲撞开,楚苕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光头却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他一站稳便再次注入更多灵力催动着黑杵攻击楚苕。

楚苕头也没回,反手向身后一把抓住沉乌,将他往宿江那边一甩,冷声喝道:“看住他!”

沉乌笑意盈盈看向宿江:“师父叫我看住你。”

宿江:?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来不及细想,望月宗其他弟子已经自发的将沉乌给围在了中间,宿江顿时反应过来,朝沉乌瞪了一眼,护在他的身前,紧张的看着楚苕那边。

那把黑杵看起来来势汹汹,楚苕扔开沉乌之后便伸手握住了自己的破剑,破剑剑柄之上沉乌缠绕的黑布一瞬间仿佛活了过来,悄无声息缠绕住她的手,楚苕瞥了一眼,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举剑就挡住了朝她而来的黑杵。

这一次灵光更甚。

可不过僵持了一息,黑杵周身灵力骤然黯淡下去,楚苕手中破剑一转,将损毁的黑杵挑飞出去,下一刻身形便逼近到了光头面前,眼见着剑尖直逼光头面门,楚苕神色一沉,一扭腰身横剑挡住从上而下砸下来的大锤。

破剑和大锤相碰时,剑身微颤,原本硌手的剑柄却因为黑布的缠绕并没有给楚苕掌心带来多少疼痛。

她轻呼了口气,心情也并没有因此好转。

破剑感知到她的心情,剑身震颤更甚,转瞬间剑身之上一层灰白色的雾气状东西弥漫,攀爬过剑身上的豁口,所过之处那些豁口被重新填上。

楚苕心头翻涌着戾气,她闭了闭眼,藏住眼底隐现的血色。

“师父,我来帮你!”沉乌忽而喊了一声,宿江升起不好的预感,伸手想要拦他,可不知为何,这沉乌就像是一条滑溜的鱼,他手伸了出去,却连碰都没碰上这人。

再一转头,沉乌已经到了楚苕身侧,举手就要去握她执剑的手。

“李融!”宿江怒喝一声。

沉乌到底没能碰上楚苕执剑的手,一只苍白且青筋隐现的手拦住了他。

楚苕冷眼看着他,眼底沉静黝黑,仿佛那点血色从未出现过,她另一只手紧扣着沉乌的手腕,执剑的手手腕一震,灵力大涨,将那对大锤震的倒飞出去。

摧山道人急急忙忙召回摧山锤,自身也受到不小的灵力冲击,他心头一震,不敢再小看楚苕,眼底也浮现出狠辣之色。

这楚苕和他一样是金丹后期,可他步入金丹后期已近百年之久,一对摧山锤也算赫赫有名,这楚苕常用的揽月剑不在手中,反倒是拿着一把破剑在用,原先他没把这把破剑放在心上,现在便知道这把破剑肯定也是一件法宝。

否则不可能抵挡得住他的摧山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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