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可是野得很,来人,把她给我按住!”

光头还是学聪明一点了嘛,他要是独自上阵我依旧会义不容辞地给他下面一脚。

我数了一下大概有七八个人一同挤过来,不由分说地便按住我的四肢。

我被死死地固定在地毯上。

这地毯质感真好,毛茸茸的,柔软地包裹着我坚硬的后背和痉挛的颈椎。

至少比我刚刚躺在冰冷的铁制长形方桌上舒服。

这次我是真的害怕了,妈的,这下没有谁回来救我了。

刚刚能和光头搏斗也不过是靠着一时的运气。

现在人多势众,我就是一只将死的蚂蚁,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

想想我一直守身如玉,如今居然要栽在这种无赖手中。

不值,太不值了。

而我相貌平平,身材干瘪,这货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不对不对,就他这种殷实的家底,要什么女人会得不到手?

他只是要折磨我罢了。

“我说光头,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我想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

光头夹起一支烟,咬在赤黄的双齿之间,把丑陋的大脑门儿冲旁边呆滞的手下凑了过去。

烟点燃了之后,一阵白色的烟雾挡住了光头丑陋的侧影。

我接着冷笑道,“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跟我过不去?”

这个笨蛋完美地复制了我的表情,他也冷笑了一声道,“我们才第一天认识,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虽然他蠢,但还是挺清醒的。

“只不过嘛,那野兽的东西,我一向很感兴趣,你要怪就去怪他好了。”

光头把手指关节掰得吱吱响,我以为他下一句话要问我,1000-7等于多少,然后往我耳朵里塞蜈蚣。

“而且,我还挺好奇的,”光头从昂贵的皮沙发上起身,向我走来。

他是真的很矮,特别是站在他平均身高大概1米9的手下中间时。

就像童话书上不小心溜到了现实世界的小矮人。

“那野兽向来防人如防鬼,你到底是怎么接近他的?”

一口一个野兽的,听得我烦死了。

我想好了报复的法子。故意做了个嘴型让光头以为我说了什么。

“什么?”

这两个字正中我意,他完蛋了,或者说,他的耳朵完蛋了。

光头把丑陋的耳朵凑近我的嘴唇,说,“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就,不,告,诉,你。”

我本来打算一口咬下他的耳朵以示报复,但....他妈的,他耳朵好臭,而且他妈的还长着比我刘海还长还粗的耳毛。

我最后下不了口,便逞一时口舌之快,谁知一下子激怒了他。

光头忽地在我被迫叉开的双腿面前跪下,伸出粗短的手臂,用油腻的手指凶狠地抠我大腿内侧的擦伤。

妈的,痛痛痛,痛死我了。

我才不会叫出声,没用的申吟只会让他越抠越狠。

如果不是他的动作,我都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口了。

让一个身负伤口的人痛苦的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而是像现在这样我所承受的抠弄。

我努力地把即将破口而出的叫喊紧紧锁在双齿之间,嘴唇被我咬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我口腔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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