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如果还看不懂乔遇的意图那就是白交了那么多男朋友。

随菀知道,他后悔了。

她用宁姝的手机看过乔遇的朋友圈主页,根本没有她生日那天的那一条显然是故意发给她看的。裴司延也没说他最近认识过什么女人天天除了照顾刘教授就是在研究所搬砖。

再加上办公室前的欲言又止,同事们说的那些八卦,还有刘教授出院后他特意送的礼物。

看得出来是精心挑选投她所好的礼物。

随菀不喜欢拖拖拉拉,你猜我猜,把乔遇的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果断拨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男人嗓音里夹着惊喜:“喂?”

随菀淡淡回应他的惊喜:“礼物我收到了,谢谢。”

乔遇呼吸稍顿笑了笑:“你满意就好。”

“乔遇。”随菀叫他名字不再是以前那样娇软亲切的“乔老师”,“你有什么话趁现在说吧我给你一次机会。”

“菀菀。”他鼓起勇气唤了她一声“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随菀夹着笑腔“乔先生,感情这种事你情我愿你不愿意,我不强求,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菀菀,我们见一面吧。”

“好。”

两人约在一家西餐厅,高档消费,人不多,适合说话。

但吃饭的时候反而没怎么说话。

后来在江边大桥上,随菀买了一碗红糖冰粉,边走边和她带教的实习医生讲电话,足足讲了四十分钟,冰粉也吃完了,她才回头看他:“你要说什么来着?”

桥上风冷,随菀穿了件小外套,乔遇却还是一身短袖,袖口和衣边被风吹得一股一股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干涩:“菀菀,我后悔了。”

“哦。”随菀点了下头,面上无波动,“知道了,还有吗?”

乔遇张了张口:“我们还能不能”

“不能。”随菀打断他,目光像对所有的陌生人一样,清冷孤傲。

“菀菀,是我醒悟得太晚了。”乔遇眼眶泛红,抬手轻轻搭上她肩膀,却似乎害怕她反感,没太用力,嗓音也是压抑而小心的,“但是,我真的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随菀凉凉地看着他,“水性杨花?私生活混乱?对你们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乔遇,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有点抖?”

乔遇攥紧了手指:“菀菀,我没那么说过。”

“但你不就是那么想的?”随菀勾了勾唇,带着嘲讽,“你觉得像我这种女人,对你不过三分钟热度,你晾着晾着我也就知难而退了,是不是?”

“不是的,菀菀。”他似乎想抱她,可是又不敢,手指攥得微微发颤,“我承认我以前对你有点误会,但我绝对没那么想过,我只是觉得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我们不合适。我觉得我不可能让你一直喜欢我,所以”

“所以就将我的喜欢弃如敝履,是吗?”随菀撇过头,不看他,“乔遇,就算你现在后悔了,我也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而且,我又不缺男人。”

乔遇始终看着她冷淡的侧脸,嗓音微哽:“我只想要有一个机会,我会努力让你”

“要机会?行啊。”随菀轻飘飘打断他,“当男朋友的机会是没有了,不过嘛,你这个颜值和身材,勉强够用。”她转过头,从头到脚一阵打量,“如果你不要名分的话,我们随便玩玩,也行。”

乔遇眼光一颤:“随便玩玩?”

“没错。”她笑得寡淡无情,“就是你以为的那样。”

走到桥头,随菀回身看了眼心事重重的男人,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坐上后座,刚要叫司机开走,副驾驶门突然被打开。

乔遇坐进来,长腿屈在逼仄的车厢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憋屈,包括嗓音:“去洲际酒店。”

随菀懒懒地勾起唇,手指绕着头发,望向车窗外闪烁的街景,五彩斑斓,十分好看。

夜晚的城市亮如白昼。

宽敞奢华的酒店套房,却连灯都没有开。

女人抓着男人的衣襟往下扯,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乔老师,你第一次?”

月光洒在落地窗边的毛绒毯上,两人的脚撞在一起。

乔遇像是受了某种刺激,将她摁在玻璃上,疾风骤雨般吻下去。

随菀一边享受着他毫无章法的进攻,像一只炸毛的小兽用幼稚的蛮横在捍卫自己可怜的地盘,一边继续用言语嘲讽他:“乔老师,您跟裴总同岁吧?”

顿了顿,她轻笑一声:“那不是老处男?”

乔遇发了狠,故意弄疼她。

随菀即便是疼,也依旧风情万种,双臂像藤蔓一样缠住他,往他脖子里呵气:“你行不行啊?”

“”

乔遇用了一整晚的时间证明他到底行不行。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满室冷清。

就像一只被玩够了扔掉的布娃娃。

荒唐之后还得去上班。

没时间回家换衣服,他便直接去了研究所,在休息室找了一件闲置的工作服。

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遇见同事,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一路上好几个同事,都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

乔遇莫名的有点心虚,一直到办公室,拉住一个问:“我有哪儿不对劲吗?”

旁边的女同事憋笑憋得噗嗤一声,然后递给他一个镜子:“乔老师,您昨晚干嘛去了?”

乔遇漫不经心地往镜子里一看,顿时瞳孔一缩,脑袋里一阵轰隆隆作响。

他抬手捂住脖子上那个暧昧的红印,硬着头皮道:“睡觉没关窗,蚊子咬的。”

“都几月份了还蚊子。”同事咋了咋舌,“后背那几条也是蚊子划的?”

乔遇不悦地横过去一眼,心里却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冰肌玉骨,温香软玉,光想想就浑身燥热。

后来他逢人都要解释一句是蚊子咬的,所里都传开了,热心单纯的学生甚至给他送驱蚊液来,还甚是关切道:“乔老师,这季节还能活下来的蚊子都不是普通蚊子,而且这包也太大太红了,说不定有毒,您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哦。”

“”

这天下午,乔遇和同事换了个班,因为昨天随菀一条微信,告诉他值完大夜有一天休,想见面。

见面做什么自然不必多说,约的地点就在上次那间套房。

两人进了屋都没多说,抱紧对方。乔遇想着多腻歪一会儿,随菀却似乎急切地希望直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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