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语抬脚走进了厕所,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女人,面无表情。

她皮肤冷白,大大的杏眼深邃无比,像是结了寒冰,周身环境的气压降低了好几度。

厕所的灯光有些暗黄,淡淡的笼在温知语身上,她鸦羽一般青黑色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青影,更显眉眼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温知语就这么神情寡淡,淡淡地睨地她们,气势十足。

以一对多,温知语气势上却丝毫不弱。

原本交谈的人瞬间闭了嘴,两个女人一齐扭头望着她,眸中闪过惊异,像是见到了鬼。

厕所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没关好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的水声打在地板上,室内落针清晰可闻。

在这可怖的寂静中,大概是有些心虚,其中一个女人率先扭头过去,拧开水空头洗手,直至把手搓得泛红。接着她拿出口红,装着对镜子补妆,实则是通过镜子偷眼打量温知语。她不时地用余光瞥温知语一眼。

方璐却是强作镇定,面上虽微微变色,但也装作自己刚刚没说过那些话的样子。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找补一下。

她现在是故作强硬,自从温知语过气了之后,她就拼命想跟温知语划清界限。此刻,她在心中大声对着温知语吼:“拽什么拽,过气影后不如狗,我不怕你!”

但,心中的声音闷在嗓子眼,她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不待她们开口,温知语无视她们,进了厕所。

再次从厕所出来时,厕所已经不见了她们的身影,看来是溜了。

温知语走到休息室门口,迎面走来一人,将她撞了个趔趄。

温知语扶住门框,才强行稳住身形。

对方也丝毫没有要来搀扶的意思,仿佛始作俑者不是她一样。

温知语自知,自己在圈里从没主动得罪谁,怎么今天

她心中奇怪,是谁这么冲,一点面子都不给,这行事作风……

温知语抬头,这才看清撞她的人,是方璐。

这就不奇怪了。

“呦,是温大前辈呀。”不知道是不是温知语的错觉,方璐这声前辈咬字特别重。

听上去不像是打招呼,反而语气讥讽,绵里藏针。

又像是淬了毒的蜜糖,外面看上去是甜的,只有温知语听得出这其中的恶意。

“真是对不起呀。”方璐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倒是丝毫没有悔意,对不起这几个字说得云淡风轻。

温知语一向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把她当做空气,直接再一次地无视了她,就要往里面走。

方璐像是被温知语的态度刺痛了,她以前一直被人叫做小温知语,被温知语压过一头,她本就心里不痛快。

当久了别人的影子,影子也会有不甘心的一天,哪怕如果她不是温知语的影子,在娱乐圈她方璐就什么都不是,激不起一点水花。

如果不是今天在这碰到,温知语压根就不记得有这号人。

但是影子也有不愿意跟随主人的一天。

方璐那点脆弱至极的自尊心,此刻深深地被温知语刺痛了。

她曾经的那些不甘,不情不愿,不得志,此刻像是有了一个宣泄口,想在温知语这里找点存在感。

“温大前辈为何穿得如此寒酸呀,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过一千块吧。莫不是被金主踹了。”方璐咯咯笑了几声,心中的怨气化作根根毒刺,无情地刺向温知语。

温知语面无表情,反击回去:

“你倒是穿金戴银,贵的很,被金主包养的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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