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和容弋当同桌,好像一切都稳定了下来。

没有热烈追求他的穆艺笙,没有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发小,也少了许多找她帮忙送情书的女生。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随着天气转凉,人心也变得平静而踏实。

阮辞渐渐习惯了北清班的学习节奏,面对隔三岔五的考试也不慌不乱地应对。

彷佛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十二月份的圣诞节。

12月24日正好是周五。

放学铃声一响,班里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室外很快就有男生朝着里面喊:“容弋,赶快把你新买的球带出来打啊!”

容弋没理,反倒侧过头问阮辞:“上个课间那道题弄懂了么?”

阮辞沉默着摇摇头。

“书拿过来。”容弋把手伸到阮辞面前,手掌向上张开,手指微微晃动,示意她快一点。

阮辞没动,低声道:“没事,我再想想,你去打球吧。”

外面的男生又喊:“容弋,你在那儿磨蹭啥呢!待会场地被人占了!”

“搞快点啊!打球不等人啊!”

“快把你的新球拿来让哥几个过过手!”

“……”

阮辞看过去,居然发现这几个男生里面有周岑然。

她倒是许久没见过他了。

看这样子,穆艺笙那段时间任性的行为并没有让容弋和周岑然的友情破裂。

一直以来藏在阮辞心底的顾虑,也算消除了大半。毕竟,穆艺笙那样做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

“你们先去!”

容弋话音未落,一个篮球就从空中飞过去,稳稳地落进了周岑然的怀里。

几个男生接到球,不约而同地笑着看了眼容弋,便跑走了。

楼道里传来急促的、重重的脚步声,阮辞彷佛看见了他们飞扬的身影。

阮辞还未回过神,桌上的课辅突然被人抽走,“我直接在上面写?”

她看过去,容弋左手拿着她的课辅,右手拿着她的笔,笔尖在离课辅1厘米的地方快速晃动着,似乎在演算着什么。

“嗯。”阮辞应道。

其实阮辞有一点强迫症,从来不在课辅上面随意写写画画,每一个批注的公式和步骤都写得整齐又干净,有时候还要把课辅左右转转看写得整不整齐。

容弋经常因为这事儿笑她,说她老是注意这些细节会耽搁思考问题的时间,她笑笑,不改正也不反驳。

如果换做别人,她铁定会马上把课辅抢过来,不让人在上面写字,可对方是容弋。

是她所有的例外。

她不仅不介意他直接在上面写字,还真诚地希望他能多写一点,不用害怕浪费笔墨。

不过须臾,容弋就将课辅和笔一同归还给她,“我去打球了,有什么还不清楚的地方,晚上在微信上问我。”

阮辞拿过来认真看了看,等她再抬起头来时,容弋已经飞奔出教室。

楼道里又传来重重的、急促的脚步声,同刚才一样,阮辞想到了容弋飞扬的身影。

她大脑宕机了一瞬,而后某根神经被触动了,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她看见他三步并作两步下楼,离开教学楼,大步跑向篮球场。

果真是飞扬又热烈的青春和少年啊。

她在走道里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听见远方的篮球场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

阮辞突然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子,这样就可以和他一起打篮球了。

容弋一走,阮辞也没心思做题了。

课辅还放在桌上,她回到教室拿起来看了眼,随后又掏出手机,对着容弋的批注拍了一张上传到空间相册,然后收拾东西也往篮球场去。

走着走着,身后突然传来几个女生小声议论的声音,被阮辞听得清清楚楚。

“我跟你讲,前面那个女生就是容弋的同桌,之前我看她看上去还挺朴实的,就去找她帮忙把情书给容弋,结果被她拒绝了。我以为北清班的学霸都这样,是书呆子,也没在意,结果上次听说他们班换位置,她又主动坐在了容弋的旁边。”女生说着,声音小了点,但还是清楚可闻,“我看啊,她就是自己喜欢容弋,才不愿意帮我们传情书,也不肯告诉我们容弋的联系方式。”

旁边的女生也附和:“我有个初中同学就在他们班,听说她之前和叶子映同桌,经常给叶子映买奶茶,还被叶子映的女朋友关纯纯教训了,容弋当时还护着她。”

“陈安人你知道吧?以前的年级第一,也和她同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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