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慎言,否则本尊还没治你的罪,别人就先来灭口了。”
南宫临不信,但并不代表他对郑雪琼之事没有疑心,即一一知道眼前这是个聪明人。
自己的背叛算的了什么,位高权重之人的叛离才是值得堂堂永宁王世子上心的。
所谓争权夺利,一朝便瞬息万变。
即一一忍住眼前人的威压,沉声应道,“贵妃能助主人夺嫡,归根究底是因为她无子,才能有利互往,您看重她也不正是因为这一点吗。而若有一天针锋相对了,恐怕……”
不需要说的更清楚,南宫临应当明白她的意思,在这些事上,一个大夫的话,还是容易偏信的。
“嘀嗒、嘀嗒—”叶尖唯余的露珠打到即一一指尖来,冲淡了微凝的血色,那一只素手仍然紧紧攥着,如同握着救命稻草一般。
“你总有本事,让本尊饶你一命。”南宫临目中杀意未尽,狭长的双眸隐隐如刀锋般划过即一一净白的面孔,长长的睫羽下是一双无声澄澈的双瞳。
自古,包藏祸心的女反派都长着这样一双无辜大眼,即一一自问,学的还算不错。
让南宫临饶了她一命。
“你赌赢了。”南宫临甩下一颗白色药粒,即一一将药填进嘴里,远看着人离去,身子缓缓从石壁上滑坐下来,感受着体内血管的舒展,她猜的果然没错。
母蛊养在南宫临体内,并非是无害的。
她刚才挣扎之际分明探到了脉息之下一股不安分的流动。
“喂,你命还挺大。”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阿无,看着地上一摊半死不活,好歹活着的人,嘴角带出了一丝笑意。
“你都听见了?”即一一力气比之方才竟还要无力几分,借着阿无的劲起身,还险些踉跄。
许是南宫临一走,她松了劲的缘故。
阿无搀着她,缓步往前走着,“嗯,主人命我来的。”
“怎么,他让你来给我收尸吗?”
“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就别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了。”阿无瞪了她一眼。
即一一斜斜笑了一声,她对南宫临倒真是忠心。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昤贵……哦不她,有私心的?”两人正往外走,隔墙之耳不得不防。
“看面相。”
“什么?”阿无控制着自己压低了声音,“这种看面相得来的没有根据的话,你也敢随便乱说。”
“就是看面相,我们诊病救人讲究望闻问切,看面相自然是一种学问。”
“当真?你这就能看出来她有了?”
“八九不离十。”即一一松快的笑了笑,其实自己隔着昤贵妃那么远,哪里看得清什么面相,自然也不能仅凭这个判断她怀有身孕。
这主要是因为郑雪琼的出现实在太过可疑。
有什么能让一条船上夺嫡的人一分为二呢,必然是另一个孩子的出现。
昤贵妃年轻受宠,有孕自然是说的通的。
“等等……”
行至百步廊外,即一一扯住阿无的袖子,她指了指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
阿无会意,言语道,“吃上药,半刻钟就好了。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反正你一直病怏怏的,这脸色也没差多少了。”
“放心,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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