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叹了口气:“倒不是他武功强到这个程度,就算是江湖排名前几的人,也不可能在三招内,打败我们六人的联手,只是此人实在是心机缜密,前面两招,都是我们占尽上风,并且每一招他都险到极处,我都以为只要有再勇敢一点,再往前一点,就能把他杀了。”

其他五个黑衣人都点头,原来另外的几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到第三招时,我想到这是最后一招,这一招不成功,善才就要交给他,咱们虽然不在江湖,但是有些规矩还是得遵守,眼看也没了别的退路,我就不再留后手,结果,反而着了他的道,我们几个人,全都用力过猛,我打中了应哥,应哥打中了秦哥,秦哥打中房哥……”

黑衣人们全都是满脸无奈,这种失配可以算是低级错误了,往往只有江湖上最低档的人,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六个人,在那蒙面人的“帮助”下,集体制造了这次失配。

由于大家在攻击时都没有留余力,受到这样的掌力打击后,大家当然就会在瞬间失去战斗力。

一个黑衣人道:“这蒙面人不能说是暗算,他是明算。这人不但武功极强,而且心智也是极为了得。想不到我们在江湖上打混数十年的人,居然被这样面对面地算计了。”

裘定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个人的江湖阅历,比你们还要足?”

“估计是的吧,这样的心智,没有在江湖上打磨个二三十年,恐怕做不到。”

六个人到现在都有些不甘心,有些不服气,这个人利用他们自己打败了他们,真是让人好生不爽。

“那你们能猜到他是谁吗?”

“猜不出来,他是用我们的武功打了我们,连掌力都是借我们的,我们怎么猜?”六个人都有些灰头土脸。

裘写道:“他是北梁奸细,是不是因为他的武功是北梁人的武功,所以你们才看不出来?”

一个黑衣人道:“不知道,倒是有一件事值得注意,他没有在我们受伤之际杀掉我们,却用龟息之法,帮我们迅速恢复,免受重伤。需知这六颗丹药,一粒值百两纹银,一个北梁奸细,为何要这么做?”

裘定道:“这是传说中的龟息之法?”

“若不是这龟息之法,我们刚才彼此之间都用了那么大的掌力,内脏如何吃得消?纵然不死,也得受一场大伤,是这药吃下,使得全部伤害,因一‘死’而休。”

“所以,这个药就叫至死方休,虽然百两纹银一粒,但就算是这样,也是有价无市,因为炼此药的材料极难配齐。现在出二百两,也未必能买得到。”另一黑衣人道。

那医官道:“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药?”

黑衣人道:“这种药只有内力到达一定火候的人吃了才有效果,通常只有江湖中流传,军中并不需要。先生乃是军医,自然不会知道。”

百两纹银一粒,六人就是六百两,这个人看来也是有钱得很,但有钱能这样花法,也算是极为大方了,这个北梁奸细,到底为何要这么做?真是难以索解。

裘定见六个黑衣人恢复正常,便又下令回营,当下兵分两路,郭瑛带了八个骑士,依旧护送边冰玉和玉竹。

此时已经是明月高悬,夜风阵阵,走在往百华庄的路上,边冰玉心里越来越是不安。

本来,由天济寺到大川寨,只有三十里路,但是先往百华庄,即使可以想办法脱身,也是绕了一大段路,加起来就有七十多里,远了一倍还不止。夜深人静,每多走一里路都是煎熬,多走一倍,那可真是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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