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雷纹黑筒袖襦的打人喽啰,正是这黑市中盘踞一方、有着主要管理权的恶霸地痞结社,流门,而那个被打的正是奉允文的兄弟刘长樾。

“怎么着,你想给他出头?”这流门喽啰蛮横地看着奉允文,他看着这才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心想又是个出头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家伙。

“他是我兄弟,你若敢欺负他。”奉允文伸手指向他,愤怒着说道。

“长樾,他是不是吞了你的货?”奉允文问道。

“嗯,他拿了我的青珞,答应我的拳法书卷却不给我。”刘长樾说道。

奉允文平静地说道:“好,你今个儿得有个交代再找,要么归还青珞,要么交出拳法。”

“哎,你敢跟老子提条件,”喽啰有些兴奋了,想着今天能拿两个家伙出气了,看这第二个小子一副穷酸样,但是也应该有几个锭,“今天啊,这青珞我要拿走,拳法,没有!看来你是欠揍了!“

喽啰一拳打过来,刘长樾急忙叫奉允文躲开快走,他实在担心自己的兄弟一个没有修炼根基的人被修武的人打中,该怎么办?

然而忽然一道拳风重重擦向这喽啰,他还未来得及痛叫,几颗牙齿飞出嘴里。喽啰反击,但根本碰都碰不到,只看得到几道残影掠过,如凶禽利爪把他给抓起来,任意虐杀。

“快住手,你敢在黑市揍我,门堂听到响声,你就完了。”这喽啰哭喊道。他知道这对手奉允文是法象身,他自个才只是明山境二重,就算对方是法象身一重,自己也胜算寥寥

周围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明眼人,心中都在为奉允文打这喽啰而感到快意,这些家伙破坏市规,欺行霸市也不是一天两天,奈何大家要么不是修炼者打不过,要不然忌惮背后的流门,今天这少年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这流门,表面上他们在这黑市里经营生意,维持秩序,但有时暗地里手下也会敲诈勒索,收取油钱,这个流门小啰喽在这吞占货物,也算是偶尔能见的事情,毕竟不是正规贸易,大多数人都会隐忍,当作赔一次货。

但奉允文真是在市内打斗,势必惹来流门的中层管理者,门堂。流门这些年为了做大市场,积累市誉,表面上也立下不少维护市场贸易公平的门规。一旦门堂来处理这事,因为市内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这事的性质就会从暗中欺诈变为明抢豪夺。

因而,这小喽啰见奉允文根本不被他所吓到,也是慌忙了,他可不想被门内治罚。

但一道迅疾的人影已经奔向了这里。也是一位身穿雷纹黑筒袖襦的人,但衣上的雷纹更加繁复,他便是流门的管理层人员——门堂。

他大声喝道:“你他妈干什么?是不是又干恶心事,把人的东西吃了,破坏以物易物的市规,你是不是想吃门罚。”

喽啰颤颤巍巍不说话。

“你给他了什么,他欠了你什么。”门堂看向奉允文问道。

“五斤青珞,一部拳法。”刘长樾说。

“大哥......我今个没带。”那喽啰苦眉愁脸。

“你他妈真是空手套白狼啊。”那门堂拎起喽啰揍了几下。

看来这喽啰如此做法,已经不下很多次了,只是没想到今天遇到硬茬子。

“呐,这是刚才从北市收的臂法,这事就了了。”门堂见让这喽啰归还不太可能,提出自己的解决办法,他朝着奉允文和刘长樾丢了一门功法书籍。

说罢,这门堂给了喽啰一巴掌,便提着一大筐青珞走了。

其他看着目瞪口呆,他们原本以为门堂来了,也是过来和稀泥,没想到还给出实际的东西来弥补。

这是为何呢?当然这门堂也非什么秉持市规的主持公道之人,他估摸小喽啰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面前这个家伙至少是明山境三四重,或是法象身。这样的修炼者不好招惹,自然要在他们面前显现几分流门管理黑市,不是流氓过街,把自个定的市规当做废纸一张。

“兄弟,你什么时候也成了修炼者了,武功还这么高强。”刘长樾目瞪口呆着说

“莫非是上次重伤,反倒疏通了筋脉,清理了废血,发现了自个儿的修炼之资?”刘长樾好奇问道,“果然这黑市的规定只对强人才有效,今天要不是你,原本以为要丢了这个月辛苦得来的青珞,还挨顿揍,结果,今天还讨了一本好臂法,这看着可比拳法还要好。”

“兄弟,有些事,我等会再与你说。我现在在找阵法书籍,听说最近黑市货物紧张,不知道你了解这阵法有关的书籍在市内有卖的吗?”奉允文问道。

“阵法,我不了解,这些都是法象身才能够修炼的,大概在市内很少很少,算是紧俏物。”刘长樾抓抓头说,“不过,我带你去找一个人问问吧,她的摊位卖这些法象身修炼的物品最多,如果她都没有,那整个市内也不可能了。”

身材娇小的女孩,低着脸坐在地上,身边的地摊上物品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浦儿,我们过来看看,这有阵法吗?”刘长樾开口问道。

她的头抬起来,双眼如毒蛇般碧绿色,右脸靠近眼睛的面颊上有一小块绿色的刺身,

但她很快低下头,不抬眼睛说道:“阵法,这黑市里哪有阵法,先前流进了一部,很快就被巡安司的人拿走了。”

“不是,姑娘,我说的阵法书籍,不是现成的阵法,而是用于阵法教学的书卷。”

“你要学阵法吗?”女孩的眼睛缓缓抬起,神色中有些不可置信。

“对。”

“你是在痴人说梦,垆阳县上的雄州也没有出过几个阵师,你要是哪里需要阵法,就多攒点钱,去州里请人吧。”

“怎么,难道说想学阵法,就一定是要成为阵师。”

“那当然也不是,只是这阵师嘛,门槛太高,稍稍学成便是拥有极妙的神通。”

“那姑娘这有阵法教学的书籍吗?”

“有一本,你要是想买也行,只是别到时候无用,到我这里甩赖要退。”

“好,我要定了。”

朱浦儿从身后的的博古架中取出一沓厚厚的书本,这些书本看起来都残破不已,书页泛黄

低着眼,从中翻翻捡捡,拿出一本书面都已不存的旧书本。

“三千四百国锭。”

奉允文听后,愣住了,这么高的价钱,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通身只带了上次占卜的定金八百国锭和卜馆的这些年的盈余积蓄一千两百国锭,一共也才两千国锭。

“姑娘,钱我没带够......”

“免谈。”朱浦儿打断奉允文的话,又将眼睛落下。

“我来吧,要是不用国锭,以物易物呢?”刘长樾问道。

“二十块白边珉、两块耀石、六块振声珢,还有,这些都是需要打磨好的。”

“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你知道耀石值多少国锭吗?”刘长樾激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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