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月抓着刘氏夫人的手越发用力,看着那只玉镯子,不由冷笑道:“那你且说说,御赐之物,怎会在你手里?”

刘氏夫人眼神躲闪,说不出一个字。

她忽然脑子一转,就想把罪名扣在南宫皓月头上。

“这,这可是你那日亲自给我的,你难道忘了?”

南宫皓月挑眉:“哦?”

刘氏夫人继续道:“你当时来找我,给我这镯子想息事宁人,我们家本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我想着如何能跟丞相府斗,一时财迷心窍,就收下了这镯子,可后来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我如何能视而不见?”

刘氏夫人嘴角犀利,三两句就又稳定了自己的局面。

可南宫皓月也不是当初的南宫皓月。

“你说这镯子是我送你的,可这金陵人谁不知道皇帝向来不待见我,又怎会给我赏赐呢?你口中的人,莫非是南宫子悦?”

众人仔细想想,觉得南宫皓月说的有些道理,她一个废物,皇帝自是不待见的,更莫说赏赐。

正是因为这样,南宫皓月才在金陵抬不起头来。

刘氏夫人见局势不利,眼下惶恐,她本以为南宫皓月这个废物对付起来简单,却没想到如此难缠。

正不知所措之际,便见一道身影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南宫子悦穿着一袭粉色长裙,脸上带着一张面纱。

她本掐好时机想出来看南宫皓月的笑话,却见众人齐刷刷的望着她,顿时心下生疑,走上前对南宫皓月道:“姐姐,这是发生了何事?咦?这不是刘氏夫人吗?”

南宫皓月冷笑,不知该说南宫子悦是聪明还是愚蠢,这么快就将自己给交代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认识她了?”

南宫子悦见刘氏夫人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脸色,立马意识到了事情不对,打圆场道:“我怎么会认识?我当然猜的......”

南宫皓月也不怕她不承认,晦暗不明地道:“既扯不清楚就跟我去见官吧。”

南宫子悦不知南宫皓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官?真以为那些官员会秉公执法吗?到头来,坐牢的还不是她南宫皓月?

可刘氏夫人一介布衣,不明白这其中关系,只知道这诬陷丞相千金的罪名一旦坐实他们从此就过不上好日子,更是要遭人唾骂!

南宫皓月见刘氏夫人还未有动作,便让九儿拖她去见官,这刘氏一下被吓破了胆,惊慌失措的抓住了南宫子悦的衣裳。

刘氏大叫:“二小姐,救救我!我不能去见官啊!”

南宫子悦一听,心里暗暗骂这个刘氏猪脑袋!

满脸厌恶的甩开她抓住自己裙子的手,谁料刘氏一个重心不稳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那刘氏也是个命不好的,额头磕在楼梯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一众看客,虽说没有像骂南宫皓月那样难听,却也都在窃窃私语。

南宫子悦气的直咬牙,后槽牙被咬的咔咔作响,“还不去找大夫。”

翠儿道:“是,小姐!”

中午用过午膳后,南宫子悦躺在软榻上,越想越不心安。

她陷害南宫皓月若是被拆穿,定会被大皇子讨厌,若是因此威胁到她成为皇子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南宫子悦对翠儿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待刘氏夫人醒后,派几个人送她回老家,顺便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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