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伤口又不大,等伤口愈合了我就把头发放一点下来挡着就是,没多大事的。”

上辈子白瑾就是这样遮了一辈子,不过是个疤,那时却那般在意,白瑾如今想着倒觉得可笑了。

沈霖婷并不认为白瑾不在意,倒是觉得她是为了宽慰她才说的,只是她实在是不善说谎所以并不能说出不会留下疤痕这样的话来。

白瑾母亲姬柔在淮都唯一交好的只有她的母亲,听说白将军战死后白夫人的身体便一直不好。

后来白夫人的病越发沉疴,那一年冬天白夫人带着白瑾从迎川郡来到了淮都城,然后爷爷带回了白瑾,而白夫人她却没有见过。

听母亲说白夫人是死了,就这样五岁的白瑾就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爷爷将白瑾带了回去,父亲和母亲也一直把白瑾当成自己的另一个女儿,自己也把白瑾当成了妹妹。

却不曾想这事几年后出了变故。

白将军年轻时侯交友甚广,友人中有一个叫苏世昌的,是个不大的地方官,后来苏世昌到淮都述职时无意间提起,大家才知道他曾经和白将军拜过把子,因为年长些还做了白将军的义兄。

就在此事弄的淮都城风风雨雨后苏世昌在皇帝面前哭着说起了此事,这一说难免要说起白瑾这个白家唯一的女儿。

苏世昌说想代弟弟照顾孤女,皇帝自然没理由不同意,为此还亲自写了一副字送给他,夸他乃仁义君子。

苏世昌升了官还留在了淮都,白瑾则从沈府搬到了苏府。

自此开始白瑾就逐渐的和沈家疏远了。

沈霖婷叹了口气,说:“瑾儿,不如你回沈家住几日?”

沈家?

白瑾想起沈霖枫在她临死时说的那句话,若有来生,不必再见。

白瑾摇了摇头。

沈霖婷也知道她多半是不肯的,也不再说话,专心的给白瑾上药。

白瑾有些出神,自从她来到苏家,宋秋荣和苏涵蕴就对她关怀备至,后来她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苏家的一份子。

为了苏家她能做的都做了。

可是如今她才明白,苏世昌所谓的不舍兄弟情份是假,踩着他父亲的功劳讨好帝心却是真。

宋秋荣和苏涵蕴更是把她当成了钳制沈家的棋子,她竟把这样黑心黑肺的一家人当成了亲人。

白瑾气色有些抖。

沈霖婷白嫩嫩的手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可是很疼?”

白瑾摇了摇头,抿着唇说:“人说久病成医,我看这话用在你身上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沈霖婷笑呵呵的收了手,在旁边坐了下来,“你这话倒是说对了,为了我这病,我父母可是操碎了心,但凡知道哪里有大夫的,莫不要请来看看,要知道哪里有孤本的医书典籍的也是不惜重金的买下来。

我这些年看的医书可比许多的大夫看的都多,别说这一般的杂症我能写出方子来,就是一般的难症,我都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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