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的心跳了跳。
看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保下徐继,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让徐家再落到宋秋荣手里。
白瑾吩咐了昙儿去门房套话才知道大夫人刚交代了门房不许放徐夫人进府。
事关儿子生死之大事徐夫人自然不死心,所以就一直在苏府外的不远处守着。
如今只有徐夫人还在为徐继奔走,可她一个妇人,多年来也都是倚靠着老夫人,只要老夫人撒了手,她便行到了绝境。
倘若…此时给她一丝希望,白瑾相信她一定会不惜一切的抓住这个机会的。
“昙儿,去找一身你平常穿的衣服来,我要出去一趟。”
昙儿惊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小姐要去见徐夫人?”
白瑾已经在给自己梳妆。
“奴婢去不行吗?”昙儿问。
白瑾摇头,昙儿跟她不久,只昙儿去只怕无法说服徐大夫人。
“我得自己走一趟。”
昙儿对白瑾的想法也只是有几分猜想,她去也确实不合适。
等昙儿取了衣服回来的时候白瑾已经将脸修饰的和她有六分想象。
昙儿的担心被好奇取代,“小姐这手艺可真厉害。”
“这是从前跟一个西夷来的女药师学的。”
说完白瑾对着着镜子皱起了眉头,她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好,即使是扑了粉看起来也颇为显眼。
白瑾撇了一眼镜子,又从束好的头发上放下了一缕,好在伤口不长,倒是遮住了。
“西夷的女药师?”昙儿顿时来了兴趣,“那小姐头上的伤口岂不是不用留疤了?”
白瑾换好衣服无奈道:“这个药师行踪不定,你的想法怕是不成了。”
昙儿帮白瑾换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发饰心里却在意起这位白瑾口中的西夷女药师了。
白瑾穿着昙儿的衣服,手里拿着线筐从她院子南边的侧门溜了出去,她的院子偏僻,来往的下人也少,所以这一路上都很顺利。
这个侧门是有一个婆子守着的,她因为贪玩所以偷做了一把备用的钥匙,也因为来往的人少所以那婆子总是偷懒,所以她每每从这里溜出去总能成功。
白瑾出门后在苏府门外转了一圈,果然在不远处见到了徐夫人。
她裹着披风,眼睛一直盯着苏府的大门,似乎在等里面的人出来。
白瑾四下望了望,见苏府外的护卫也不曾关注着这边,这才往前走近了些,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发丝上都凝结了一层冰晶,不论徐继如何混吝,但徐夫人的爱子之心却令人动容。
上辈子徐继死后徐夫人似乎也没了消息,徐家人不提起,外人更不会去问,那时候的她就更不会去关注这些了。
白瑾走到了墙角处,一不小心打翻了线筐,筐子里的丝线在徐夫人身后散落开来,白瑾弯身去捡,这样的动静丝毫也没有引起徐夫人的关注,直到她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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