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气焰散去,要不是翁嬷嬷嘴还红肿着,一切真像没发生过一样,她们俩个一脸恭敬,低眉顺眼,一前一后簇拥着苏楚楚走。
很快就出了通道,到达一个小院前,虽然砖瓦大气,但是装修并不华丽,还有些许烟熏的黑迹,院内有很多竹架子,上面晒满了鸡鸭鹅鱼,屋檐下也挂着干姜辣椒,是膳房无疑了。
刚进院就听见一阵哭嚷,里面掺杂着怒骂声,抽泣声,其中掺杂了青栀的声音。
迈进院门,翁嬷嬷厉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不好好干活,真是反了天了!惊扰了大小姐,小心你们得狗命!”
这一嗓子果然有用,院内瞬间噤若寒蝉,唯独那哽咽声瞬间爆发,变成了嚎啕大哭,青栀摸着眼泪扑倒苏楚楚脚底下,无限委屈的说:“大小姐,不是奴婢玩忽职守,是这人!他做饭的时候嘀咕一句话被我听见了,奴婢气不过找他理论,没想到他居然打人。”说着指向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
苏楚楚微微拧起秀眉,将怀里的小雪球放到肩上,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趴好,然后走上前拉住青栀的手:“起来再说,不准哭了,小脸哭花多丑,他说了什么话,让你那么生气?”
青栀抽抽搭搭,喘不上气的说,“他...他说...”
“不要急,慢慢说。”
“他..他说大夫人一脸命衰样还生了个麻烦鬼,大晚上的吃什么吃。呜呜呜,奴婢听的真切,气急了跟他吵了起来。”
“我没说!是她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满脸麻子的男人矢口否认,今天真是倒血霉了,下午在膳房里偷喝酒,被灶管狠狠的骂了一顿,不但罚自己劈了两个时辰的柴,还罚了月银,这会儿满手血泡,正打算休息。没想到大小姐的里侍女过来点了一桌子饭菜,这下子不能休息,还要劳作,满手剧痛的打水添柴,满腹怨气的咒了一句,没想到被这侍女听见了,抓住自己不依不饶,非去总管家那里讨个说法,自己打死不认,这还没一会儿,管家没来,大小姐来了,这下真是要死!
苏楚楚面色不善,以前的自己天真烂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话本子,母亲大人身体长年虚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父亲事务繁忙,偌大的苏府上上下下全靠管家一个人在打理,总归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导致这些下人一个个的没了半分规矩。
不理会一直抵赖的男人,甚至懒得看他那长满麻子的脸,直接拍了拍手,脆声喊道:“我知道你们在暗处,进来。”
两个暗卫立刻从墙头跳了下来,跪在她身后。
“把他拖下去,拔掉满嘴的牙,割了舌头,以后不用到膳房了,去茅房掏粪池子,派人每日盯着,必须要打扫的一尘不染,若有懈怠就拉到众人面前,狠打五十大棍,让那些心思不正的下人好好看看!”
“是!”侍卫应了一声,就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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