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听他说!”

郑鼎当然不会看他胡闹,呵斥一声,让长随放心说。

“公子您让小的盯紧姓牧的,方才小的听到一个消息,说……”这时候,长随气已喘匀了,可是话说到一半,又不免吞吞吐吐的。

因此吃了郑信一脚,“有话快说!”

“外界说,姓牧的得封子爵……”

此话一出,屋内陷入一片沉默,那长随也低下头,屏住呼吸,怕郑信把气洒在自己身上。

郑信顿感天崩地裂,宛如末日一般,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才刚爬起来,又一屁股坐回地上,汗如雨下。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上苍为何要如此对自己?”

郑信开始怀疑人生了,发泄般地吼叫出来,“姓牧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何就平步青云!”

“此子官路畅通,可谓简在帝心了!”

郑信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嘟囔一句,为家族惹来这般劲敌,怕是会惹来族内不满,他一时皱眉不展。

“伯父……”

看着侄儿的样子,他收起心,沉声嘱咐道:“新儿不必太过担忧,今后一段时日消停点就好,多和嫡系那边走动。”

有了伯父的叮嘱,郑信总算有了主心骨,点头如捣蒜答应着。

郑鼎刚嘱咐完不久,刑部的衙役就到了郑府,郑信依言乖乖被带走。看着这一幕,郑鼎沉着脸,目光也愈发冰冷,“姓牧的也休想好过!”

“我去祖宅一趟。”

郑鼎去了荥阳郑氏在京城的宅子。

……

临近晌午,又在酒楼定了一个雅间,一盏茶的功夫,响起来敲门声,小厮来报,“老爷,韩少监到了。”

“有请。”

郑鼎表示出足够的重视,亲自起身相迎。

来者正是将作监少监韩翼兄弟,他保持着警惕,拱手见礼问:“不知郑员外郎请我们兄弟前来,所谓何事?”

郑鼎与他素无来往,忽然派人请自己来,韩翼不得不小心。

若非郑鼎身居要职,他今日都不想赴约的。

韩翼二人的防范,郑鼎看在眼里,所以并未绕圈子,直奔主题,“老夫听闻,新任将作丞一上任,便刁难韩主簿,韩主簿就没什么想法?”

“此乃下官之私事,与员外郎无关吧?”

韩峰看了族兄一眼,反问道,他如今尚未搞懂,郑鼎他意欲何为。

郑鼎冷哼一声,“姓牧的昨日身陷囹圄,乃老夫那不争气的侄儿所为,今已被关入大牢。更害得老夫受刑部调查!你说,老夫与此有无关系?”

他所说的两件事,韩翼都有所耳闻,但其具体原因不知,还存有一分质疑,“荥阳郑氏要对付谁,还需别人帮忙?”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闻言,韩翼和郑鼎对视着,沉默良久,说:“既如此,望员外郎知会一声,那下一次朝会,一同出手。”

“好!”

三人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达成了共识。

……

傍晚。

牧云下衙回家临近村子,吓了一跳,远远望过来,回村的路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走近了一看,才知道是本村的乡亲,夹道相迎,父亲牧丁山也站在众人前面。

“我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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