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此事并非是李承乾能决定的,生意的章程父皇已经定下,他只负责接洽,如何敢从中作梗。

当然,若双方都能拉拢,那是最好……

“并非是孤不愿,而是因这门生意是父皇所定,孤亦无权决断。”

众人闻言,一时脸色极为难看。

他们虽说算是纨绔子弟,但是出身于官宦人家,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忽然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

几人眼神再次交流起来……

“他娘的!姓牧的几时把陛下说动了?这可如何是好?”

“此人着实是奸诈,既然得到陛下的恩许,为何不说呢,藏着掖着,一看就没安好心!”有人愤愤不平。

但他不想想,牧云凭什么告诉你们!

气急败坏的他们,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完全没意识到一点。

紧接着,有人问出至关重要的一问:“那……咱们回去吗?”

现场立马陷入一片死寂,众人表情也僵住了,气压降到了极点,有人数次张嘴,却如鲠在喉,硬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说到底,还是看不起牧云,不愿向他低头。

这帮家伙在那儿挤眉弄眼,李承乾如何能看不到。

一头雾水的他,打破沉默问:“汝等挤眉弄眼,在打何哑迷呢?又何故如此愁眉苦脸,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最终李思文站出来,一脸为难地说:“殿下,实不相瞒,我等刚从石泉村回来,受父命去商讨养鸡之事……”

一个停顿,一声叹息,把自己显得十分无奈。

“这位牧监丞颇为神气,我等与他拌了几句嘴,最终弄得不太愉快,被赶出了石泉村,才打算自己合伙办养鸡场……”

这番话,看似说的全是事实,可谓是颠倒黑白,把主要过错推给了牧云,他们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李承乾目光扫过众人,他也不是傻子,况且这些人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知道其中定有猫腻,不能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但他为了拉拢将门,并未拆穿谎言,而且甘愿上这个当。

虽然没到储位之争时,但身为太子,他自然有培养自己势力的自觉。

“呵呵,一时口角之争,何必要耿耿于怀,都在京中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弄得这么僵,跟敌人一般,孤来做这个和事佬,诸位可愿再跑一趟。”

这对李承乾百利而无一害,养鸡一事由他负责,这就和将门有了利益瓜葛,绑在了一起。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这门生意关乎家族未来,已由不得他们胡来。

此前之所以犹豫,还是因为拉不下脸面,毕竟是自己提出的拒绝,现如今李承乾递出了台阶,他们自然就坡下驴。

“全凭殿下做主!”

一帮纨绔又觍着脸,随李承乾折回石泉村。

侯小宝、秦怀道几人,稍慢一步,吊在队伍后头,小声地交流着,“你们说,你我去而复返,姓牧的不会为难我等吧?”

“姓牧的为何要拉这么多人,还不是他家底儿太薄,要找人帮忙出钱,他巴不得咱们参与呢!况且还有太子说情……”侯小宝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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