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平时对姑娘不是很喜欢的吗?怎么姑娘出了事情,他却无动于衷?
南衡逸收回目光,继续集中精力地抄写经书,他冷漠的态度,轻飘飘丝毫不放在心上的语气,都充分说明了他对徐悠然被带走一事丝毫不上心。
“如果说完了,就离开吧。”
这女人又起什么幺蛾子?
不就是出去逛逛街吗?怎么又和于安扯上关系?
她是姜焱的人,想来于安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若是出事,相信徐悠然那女人也有自保的法子。
他若是去了,定会是一场阴谋,也许,还会害了她。
春兰平日里最是少言懂规矩,听完南衡逸绝情的话以后,心内焦急,脱口而出道:“公子,我家姑娘很喜欢你!”
南衡逸执笔写字的手一顿,心跳陡然慢了一拍,眼底滑过嘲弄讥笑。
她会喜欢他?
为了徐悠然的性命着想,春兰硬着头皮继续瞎说:“公子,是真的,徐姑娘真的很喜欢你,如果这次你不去救徐姑娘,徐姑娘的命……”
南衡逸执笔的手彻底顿住,他拧眉,盯着抄写了一半的心经。
又被毁了。
他把狼毫往桌上随手一扔,紫玉狼毫掉落在书案上,发出啪嗒一声,同时,狼毫写字的那一端掉落在毁了的心经上,将原本的心经毁得更彻底了。
南衡逸目光沉沉地望了眼为徐悠然说话的春兰,道:“我瞧你一直本分,应当老实,没想到,你不过跟了她多久,便连她那谎话张口就来的本事给学到了。我是该夸赞你天赋极高,跟着这样的主子懂得变通了呢,还是应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春兰面色红透。
当真是什么样的把戏和心思在公子面前都会被一眼看破。
春兰本就是脸皮薄的人,难得一次学着徐悠然平日的做派谎话连篇,还这么被无情地戳穿了。
她的脑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压低。
南衡逸随手将毁掉的心经一拉,丢到地面上,眼底眸光幽暗,无法探究其半分情绪,只是那殷红如血的薄唇,讽刺性极强地往上翘起。
徐悠然会喜欢他?
真是笑话!
那个没有心的女人怎会喜欢他?
不过,面对徐悠然,说不关心是假的,但是,他相信她自己会应付,只是,这丫鬟都这样说了,他也该适当处理一下,总不能放任不管。
盯着置身事外的南衡逸,春兰无比担忧,她们家姑娘该怎么办?
————
深夜,皓澜苑的烛火还未熄灭。
莫风透过雕花门,看了一眼倒映在窗上坐得笔直还在抄写经书的身影,“公子心乱了。”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发现,只有心乱时候的公子,才会到了深夜还在抄写经书。
“大概……是因为徐姑娘吧。”莫雪的语气中,毫不掩饰地含着一丝期待,他双手抱在胸前,怀里还夹着一柄宝剑,盯着凉凉月色,问道:“你说,公子会出马救徐姑娘吗?”
深夜,徐悠然被于安邀请喝酒,两人相对而坐,面前那一坛酒已被于安喝去大半,此刻,于安的面庞已经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瞳也因着酒醉的缘故染上一层蒙蒙雾气,而他看着徐悠然的目光,愈发放肆骇人。
突然,砰的一声。
于安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发出响亮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徐悠然打了一个激灵。
玛德智障,吓了老子一跳。
喝酒就喝酒,为什么要把氛围弄得那么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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