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口中所说的书音,还有,我的母亲,是浅杉,并不是岚杉。”容栖儿紧蹙着秀眉,语气微有些生冷。
若不是打不过他,又有求于他,她才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浅杉…呵呵。”温琰脸上划过一抹哀伤神色,启唇自语道:“本座忘了,十五年前,她早就不是凤溪国的人了,又怎会叫自己岚杉。”
凤溪国?
躺在皖琼怀里的容栖儿听到这三个字眼,心里越发越疑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凤溪国了。
刚想开口,脑海袭来一些模糊的记忆,痛得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十二岁时,原主想和自家娘亲玩躲猫猫,故意躲进了她娘亲的衣柜,结果却恰好碰见她正和一个陌生女子聊天,出于礼貌,她一直没出去。
“罪臣岚杉,见过公主殿下。”一个身穿淡黄色的衣裙,头发不做其他修饰,被一根发簪高高的挽着,眉眼透着一股子的凛冽,有着傲世昌生的资本,却又举世无双。
容栖儿看向她身旁的女子,着一袭青衫,整个人干净得好像是出水芙蓉,长睫轻颤,如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长发不待挽起,自然而然的垂在身后,无悲无喜得像个娃娃般开口道:“岚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继而,垂着眸,小声呢喃了一句:“凤溪国…要亡了。”
凤溪国…要亡了?
什么意思?
那个女子又是谁?
容栖儿盯着眼前的皖琼。
为什么记忆到这里又戛然而止了?
容栖儿甩了甩头。
乱。
脑袋里面好乱。
脑海里不止浮现她那个世界的记忆,还有一些关于原主的记忆,但大多数都连接不上,一会跳到这一会跳到哪。
容栖儿双手抱头,秀眉紧蹙着,樱花般的下唇被她咬得泛着一抹诡异的红。
皖琼见状,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瞬间又提高,一颗颗泪珠子掉在容栖儿脸上:“小姐,你怎么了?”
容栖儿眯了眯眼,声音变得越来越弱:“我…我没…没事。”
温琰弯下腰,从衣袖里掏出一瓶蓝色的药瓶,拿出一粒蓝色的药丸,给想让一旁不省人事容栖儿吃下,却被皖琼拦住,她眼眶蓄满泪水,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我家小姐变成这样都怪你,你还想给我家小姐吃什么?”
温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启唇道:“她记忆被封锁过,锁颜佩如今出现很深的裂痕,记忆很慢慢恢复,但不会按顺序,这才会导致她变成这样,若你不让她吃下这粒药丸,她会更加难受。”
皖琼左右为难,她不敢拿容栖儿的生命作为赌注,可若真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所说一般,那……
就在皖琼犹豫不决时,容栖儿突然开口道:“阿皖,他目前不会让我死。”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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