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细眉微拢,却并未多责怪。“你这些日子病着,哀家也不指望你来请安。现下身子如何了,可还好?”
颜书起身迎太后入座,边道:“劳姑姑关心,书儿已无大碍,就是伤疤还得养一段时间方能消退。”
提及这个,太后面色不虞,对她轻斥道:“哀家就说你太冲动了,怎能为了个贵妃便对自己的身子下手,如今落了疤,皇上岂不更有理由不来了。你啊可真叫哀家不省心!”
不来最好,上回算那狗皇帝运气好,赶上她正虚弱的时候,要是换了现在保准狗皇帝变太监。
颜书在心里腹诽着,嘴上却佯装后悔道:“姑姑说的对,是书儿太冲动,思虑不周。”
先前两碟果盘被颜书干完了,这会儿太后驾临,绿盈和红菊连忙重新上两盘新鲜的水果。
颜书怕热,凤栖宫里放置了好几盆降暑的冰块,和外面的骄阳似火,热浪滚滚相比,可是凉快多了。
太后眼波浮动,扫了圈角落里的冰盆,皱起眉:“书儿,你如今还在休养中,怎可摆这么多冰盆,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你宫里的下人竟也任由如此,真是太不像话了!看来得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注意到太后有波及无辜群众的苗头,颜书立马出声安抚:“姑姑,您又不是不知道书儿性子执拗,下人如何能拦的了我,书儿身为皇后岂能让一群下人踩在书儿头上。”
她把原女配娇蛮跋扈的性子使了出来,同时也不忘卖乖讨好,亲手剥了一粒青提给太后。
“姑姑您尝尝,这是早上刚送到的水果,可甜了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颜书哄人的手段很有一套,太后很快就没了脾气,冰盆啥的是不计较了,但转而又提起了别的事。
“对了,方才哀家进来时,看见你正拿着本书,哀家倒是有些好奇你看的何书啊,竟那般入迷,可否让哀家也瞧瞧?”
.....得,兜一了圈还是饶了回来。
颜书下意识的攥了攥袖口,那里正是小黄书的藏身之地。古代服饰别的不谈,藏东西是真方便。
“姑姑,书儿就是一个人呆得闷,所以随便拿了本诗经看罢了,没什么特别的呀。”
她这么一说,太后更起疑了。
到底是她自己一手带大的侄女,她是什么德行她这个做姑姑能不知道吗?向来是胸无半点墨,空有身皮囊,字儿都认不全的花瓶哪儿会看什么诗经啊。
这不扯蛋么。
“当真如此吗?”太后的目光带着探究和揶揄的意味,笑道:“书儿既然是在看诗经,想必也有一两首喜欢的诗吧,不如念一首给哀家听听。”
颜书这才猛然记起,原著女配是个草包皇后啊,除了权势和美貌一无是处。
念诗?开玩笑呢,那不崩人设了么!
可不念这谎也没办法圆啊。
哎念就念吧,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别说念诗,要她写也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嘛。
颜书清清嗓子,羞涩笑笑:“那书儿献丑了。”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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