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鹤回房时,觉得味道不对,用衣袖掩住了口鼻推门而入。

下意识看向床榻,那里平平整整,不似有人睡过的样子,就连秦知秋和时常陪伴狐柯的那只鸭子也不见了。

“全面封锁将军府。”秦知鹤不知怎么有一股火在心中涌起,也不知是因为狐柯,还是因为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掳人,亦或是两者都有。

秦知鹤声音冷冽,犹如寒霜:“将欲出将军府的人通通拦下,一个个排查。剩下的人随我去外面找人。”

迷药的剂量不算太猛,在秦知鹤他们还在排查的时候,狐柯便清醒过来。

狐狸的鼻子敏感,一股飞禽的粪味和身上自带的味道席卷而来,熏得他差点再一次晕过去。“嘎嘎嘎嘎”的就是源源不断传来,狐柯抱怨了一句:“这哪里呀,又臭又吵的。”

狐柯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定睛一看竟是个鸭圈。

“鸭圈?”狐柯看着成群的鸭子,有些还边跑边拉朝他过来,吓得他赶紧频频后退,却发现自己身上被绑了绳子。

“站住!”狐柯循声望去,是秦知秋在溜人,个子小小的,小短腿倒腾的挺快,还知道边跑边设路障。

就连他捡来的鸭子也在扇翅膀捣乱。

看来这个人不怎么聪明,狐柯垂头,他居然被一个蠢蛋绑架了。虽然很蠢,但是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很紧。

那人见追不到秦知秋,索性放弃了,嘟囔着:“反正上头说了,只要抓到将军府的夫人便可,其他事情也没交代。算了,人也抓到了,我也该去饱餐一顿才行。”

“要不要变回原形呢?”

狐柯脚尖对着脚尖一碰一碰的,如果贸然变回原形,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或者再变回原形后,那人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对秦知秋有什么威胁?

想来想去变回原形,倒也不是个什么绝佳妙计。

深夜为白天拉下帷幕,天色黑沉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狐柯眼力好,在这样的环境肯定会内心不安。

“嫂嫂~”秦知秋很小声地叫了狐柯一声,狐柯一惊:“你怎么还没走啊?”

“快走快走!”狐柯用气音说道:“你先走,我马上就来了。”

秦知秋很有自己的主见,从栅栏上翻过来,虽然费了不少力气,但好歹也是翻进来了。他晃晃悠悠走到狐柯面前,给他解开绳子。

“哇。”狐柯的得到自由,不由夸赞他:“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么难的结都能打开。”

“嘿嘿。”秦知秋小手捂着嘴笑了两声,然后拉着狐柯往外走。两人顺利逃出,狐柯却是迷了路,他茫然问秦知秋:“你知道回将军府的路怎么走吗?”

也不知秦知秋是不知道还是困了,一直趴在狐柯肩上打盹,就不说话。

狐柯以为他睡着了,便没再与秦知秋说话。一个人左手夹着鸭子,右手抱着小孩儿慢悠悠走在路上。

好在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否则看见狐柯肯定要觉得此人定有脑疾。

狐柯心里想着事儿,没有注意到外界。破空的筱筱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狐柯终于反应过来,闪身想躲却发现怀里还有个秦知秋,便侧过身子,箭与他擦肩而过。

从狐柯身上撕裂的布条被定在箭头,手臂也明显裂开一条缝,能清楚看见里面的血肉,鲜血源源不断从伤口冒出,狐柯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它的流动。

秦知秋动了动,像是闻到了血腥味。他猛地起身,盯着狐柯流血的位置,下意识伸手想去止血,却又似乎在忌惮着什么,手迟迟停在空中未动作。

“夫人?”蓝靖觉得这边有动静,便赶忙过来查看,后面还跟着神色焦急的秦明宜,在看到狐柯一瞬间眼神顿觉惊喜,不似作假。

秦明宜上前几步,一眼就发现他的状况:“皇嫂你受伤了?”

他将自己的手帕拿出,才发现似乎不够包扎伤口,不作多想将自己衣服袖口撕成一条,给狐柯做了紧急包扎处理。

“还是赶快回将军府吧。”秦明宜看着后面染了一路血滴,庆幸自己来得早。

“也是。”蓝靖把手伸过:“我来帮你抱小皇子吧。”

一向只对蓝靖搞破坏的秦知秋很听话,乖乖张手任由他把自己抱过去,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狐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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