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两个保镖想询问点什么。

但他们话音还没说出口,就看见秦淮泽举起右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把门关上。”秦淮泽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

他冷冷的看着外面,那眼神,凡是接触过的人都顿时心中浮出抹惊恐与胆怯。

秦家四爷,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哪怕从昨晚起就对某个人例外,却不代表所有人都是。

毕竟,神偏爱世人,世人也有万众苦相,能独占全部偏爱的,少之又少,可能连千亿分之一都不具有。

秦淮泽长臂一挥。

他冷着个脸,就把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按道理应该发出巨响的,但因为地上铺着的地毯,所以到最后就只留下了阵闷声。

“糟糕啊......”秦淮泽单手捂住脸。

他独臂撑住桌沿,一双眼睛里除了漠然就是快要抑制不住的疯狂。

原本还能压抑住的。

可当前段时间安北木的死讯传来时,他内心的野兽就疯了。

如果不是昨晚捡到莫名复生的安北木,别说秦家,这京都上流社会中的人皮禽兽们恐怕都不会好过。

“要再等等。”秦淮泽平复着自己因为安北木抗拒自己靠近,而汹涌澎湃的情绪。

他放下脸上的手,一边喃语着,一边自某个抽屉中摸出来瓶药。

没人知道。

秦家四爷以前其实离死和疯仅仅一线之隔,能活的还勉强算是个人,完全是靠着自己本身强大的意志力。

秦家,是个吃人的囚牢。

秦淮泽倒出两边雪白的药片。

他看都没看旁边的水,牙齿轻咬,那些苦涩到极点的粉末就随着喉管吞咽落入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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