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去,竟是一队衙差不知何时将他围拢,领头的是个大胡子捕快头,凶神恶煞盯住叶宣。

不好,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这般快。

罗阎王身死,家财一空,樊城县令定会追缉于他,才不过两日而已,捕快便寻到他来。

“不错,正是叶某,可是找小爷吃酒?”

“吃酒?大牢里吃去吧,尔本书生,竟草菅人命,抢夺家财无数,与我拿下。”

两名衙役便要抬手将叶宣押下,叶宣也未反抗,毕竟当日他持刀将罗之荣押入罗府,众多恶壮、家奴皆亲眼所见,无可辩驳。

“信不信,今日将小爷抓进大牢,明日你就得把小爷背出来。”

“头儿,这小子莫不是吓傻了吧,他居然还想出来?”

“哈哈哈,有意思,那本捕头就等着背他。”众衙差看傻子一般哄笑。

这一幕被数名遭到过罗之荣欺压的农户所见,随即四处叫嚷招呼,愈来愈多的农户纷纷聚集而来将众衙差围堵。

“放开叶恩公,恩公手刃罗阎王,乃是为民除害,更将我等被搜刮资财寻回分发,何罪之有?”

“就是,罗阎王才是草菅人命、巧取豪夺的恶棍,死有余辜,叶恩公乃是我叶镇农户百姓的大恩人,快放开恩公。”

“大胆,尔等难道是要造反不成?捉拿叶宣,这可是太爷的命令。”

大胡子捕快望着群情激奋的百余农户,吹胡子瞪眼斥道。

不一会儿,李先生也问询赶来,叶镇民户将当街围堵的水泄不通。

“曹捕头,劝你还是放开叶恩公,否则今日难出叶镇一步。”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刁民,弟兄们,抄家伙,阻挠衙差办案者格杀勿论。”

大胡子及众衙差抽出横刀,眸中隐有森然杀意,眼见便要大开杀戒。

叶宣心中怒急,深感这樊城县衙差之顽恶,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来那县令积威已深,这些衙差也得了不少好处,这才会如此不将这些底层农户放在眼里。

若是真发生冲突,恐怕叶镇当街便要横尸遍地。

“都住手,叶爷我跟他们回衙,大晋王朝有王法,天地之间有公道,叶爷就不信了,区区樊城县令,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叶宣挺身而出,将双方阻止,被衙役带上镣铐。

“叶恩公,您糊涂啊,不要跟他们走啊。”

“是啊,叶恩公,我等平头百姓,入了县衙大牢,可就等于进了鬼门关啊,哪里有理法可言啊。”

当街数百农户苦口婆心劝阻,甚至有不少人已面如死灰嘤嘤哭泣仿若生死离别一般,看来樊城县令之恶早已深入人心,怪不得能吓阻那两名心怀不轨地痞。

眼见得大胡子轰开人群,衙差将叶宣押解而走,数百农户一路随行不肯散去,直至樊城北门之下。

城门前正有农户排队而入。

“官爷,行行好吧,这两担嫩笋不值几个钱,还卖不了五十个铜板,您却要收三十枚入城税,我一家五口可都没米下锅,就要饿死了。”

一山农哀求向城门官,急的满头大汗,一脸苦色。

“进城缴税,天经地义,再废话,入城税便是四十枚,爱进不进,滚一边去。”

城门官手持一只小酒壶嘬了两口十分不耐。

“什么,四十枚。”山农唉声叹气,只得赶忙缴了入城税,挑了嫩笋入城。

“哎呦,曹头,您回来了,小的给您见礼了,您也来两口?”

那城门官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了大胡子捕快,一个激灵站起,赶忙屁颠屁颠迎上,假意递出酒壶。

“去去去,你小子嘬过的酒壶,别恶心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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