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绥放下书,读不进去书,就只能去外面帮母亲做点事。

近来京都的雨水也已经停了,米仓里的米虽然都被水泡的发霉了,但索性官府给每门每户都派送了米粮。

屋外院子里赵母正在为了,几日后的中秋节准备月饼,而江心月蹲在院子里墙角的梅花树下,在捣什么。

看模样像是在准备月饼馅。

江心月真的捣鼓的起劲,并没有看原本在房间里读书的赵绥出来了。

赵母看着江心月加进去了,一些洗干净的桂花,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有些奇思妙想。”

“等会母亲吃吃,看看好不好吃。”

本来是很温馨的一幕,奈何江心月这句‘母亲’直击赵绥的心脏。

“你怎么来了!”

赵绥板着脸。

赵母:“你这小子,人家小姑娘几天没写信,你在家里急的茶不思饭不想,读书也没精神,现在人家来了,你倒是嘴硬的很。”

江心月不知怎么的,听到赵母这么说,笑得很开心,一双弯弯的眼睛,在阳光下笑得睁不开眼。

不管赵绥怎么冷漠,奈何赵母一通说,让赵绥根本无法反驳,羞红了脸站在原地,反驳的声音也弱弱的,“母亲你不要乱说。”

“母亲如何是乱说了,那玉镯子还被你藏在枕头呢,母亲今早还看见了。”

赵绥这些脸是真的黑了,“母亲你没事不要进我的房间。”

江心月小声的问道:“为何不让进,你屋子里藏了东西了?”

赵绥没好气,还问为什么不让进,除了你每天送来的情诗,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赵绥被江心月打趣的没脾气,接过江心月手里的活,“我来捣吧。”

“是啊,心月,你先休息一下,这捣馅饼是个力气活,你捣了许久了,让他来做。”

赵绥这个人不亏是能三科及第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丝不苟的,连是捣馅也是规规矩矩,一下不多一下不少,力气不大也不小。

“母亲,你可是从徐州搬来的?”

果然每听到江心月叫赵母,母亲,赵绥的眉心就是一跳,反正日后也是要叫的,现在这般着急干什么。

“是呀,我上次听你说,你父母也是徐州人?”

“那母亲可有听说过叫一个叫做吴之遂的?”

吴之遂是赵绥以前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弃用已久,赵绥都还是听到江心月提起,才记起来自己这个名字。

赵母到了京都后,怕父亲是囚徒的身份会影响的赵绥考取功名,故赵绥的过去从未和任何人提起。

为何江心月会知道?

“母亲也是没有听过的吧,这吴之遂幼时与我定过亲,不过后来我父母双亡,随着姑母到了京都,就不再提起了。”

“近来我与赵郎二心相悦,自是也要将从前的事情说明白,我便想着找到这个人,将这同心锁还给他,也算是了结了一桩事。”

江心月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块小小的同心锁,这是二人幼时,二人定下亲事后,江父给二个孩子打造的。

各自一块,二相好。

见到这同心锁,赵绥和赵母自然都认出来了江心月,赵母笑着:“你这孩子,看来你与我家阿绥是命中注定的。”

“赵绥便是吴之遂,后来随我到了京都投靠外亲,便改了名字,你的名字也是改了?”

江心月点头,“心月这名字是姑父给我娶的,杏儿是我的乳名。”

“是了,是了,就是江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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