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这人继续说完,薛公公便把钱袋递了过来,呵声说道:“这些钱你拿着,以后再也不许卖这糖面人了,不然小心你脑袋!”

景德帝笑了笑,拂手道:“老薛,无妨。”

那男子见状不对,把整个稻草人都往薛公公怀里一扔,拿起钱袋子就跑了。

薛公公尴尬地抱着整个稻草人架子,尴尬地朝景德帝笑着。

“老薛啊,刚刚那人说的没有错,这年轻的不是年龄,而是心啊!”景德帝把手里的这串糖面人插回了稻草里,他指了指前面的一群孩子,笑着说道:“把这些糖面人分给那些孩子吧,小孩肯定比年轻人更爱吃。”

薛公公扛着整个稻草人架子朝那群小孩过去了,他脸白净,面相温和,小孩子看着他手里的糖面人,便一下子围了过来。

“还是孩子啊,孩子多好,不要长大就更好了。”

景德帝远远地笑着,看着薛公公一个一个给孩子们发糖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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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的菊园之行之后,赵珺到是对晗珠开始感兴趣了,三天两头地就往公主府跑。

上次的宴席最后,晗珠倒是真的把那盆瑶台玉凤送给了赵珺,不过晗珠只是因为当时发话的时候人太多,她最后不给反而就会成了她的不是了。

但是赵珺反而因为这件事更加喜欢晗珠了,她觉得晗珠讲义气。

所以赵珺最近这段时间,便经常借着这瑶台玉凤去公主府讨杯茶喝,顺便来请教请教这瑶台玉凤怎么养。

这公主府晗珠一个人住着也无趣,赵珺来了她也欢迎得很,毕竟在这京城能认识这样一个直率性子的人,是真的很难得了。

入了立冬之后,这京城便开始飘雪了,京城地处北方,所以这雪就飘得比南方早了许多。

晗珠懒洋洋地躺在堂屋的床榻上,这在北方叫做炕,下面烧着地龙,人躺在上面倒是舒服得很。

炕的两头贴着墙壁放置了两座炕案,炕案上摆着香薰,整个房子内烟气缭绕的。

“不愧是我们三殿下的闺房,跟天上的仙女儿住的房子似的,充满了仙气儿。”

人未至,声先到。

晗珠抱着汤婆子一下子笑了出来:“本宫猜这仙女儿的嘴也没有我们赵姐姐的嘴甜。”

赵珺对这里早就逛熟了,她匍一进屋就直奔床榻这方,她豪率地踢开鞋子,摸了摸晗珠怀里的汤婆子,笑嘻嘻地道:“果然,还是殿下的汤婆子最暖和。”

“想要本宫送你一个直说,别给我整这些弯弯肠子。”晗珠假意生气道,但嘴角却是止不住地笑。

赵珺是她来京城那么久之后,交的第一个朋友,来这里那么久了,她这个公主倒是连一个解闷子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也确实,挺可悲。

“殿下,你听说了吗,那王家姐妹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可是几个月都没出过门了诶。”赵珺玩起了自己的小辫子,慢悠悠地说道。

晗珠接话道:“她们出门了,那本宫就真的佩服她们了,丢了那么大一个脸,不得把自己好好藏起来啊!”

“我还听说那个王瑾语回去被她母亲给狠狠地打了一顿呢!”

晗珠不解了:“为啥要打王瑾语啊?”

“因为她在外面没保护她姐姐呗。”赵珺仿佛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一样。

“那不是王语嫣那个二愣子自己作吗?那个王瑾语,本宫还记得她还呛了一句本宫来着。”晗珠端起了炕几上的热茶,嘬了一口,接着道,“本宫觉得那王瑾语可比她那个姐姐聪明多了,按道理来说王家不应该更偏爱她一些吗?”

如果一个家庭硬要偏爱一个孩子的话,不应该偏爱更加聪明乖巧的孩子吗?

这下赵珺就懵了:“我咋知道他们王家的那些内府深事啊,他们家的后院一向乱得很。”

也是,赵珺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家,问她也没有什么用。

既然赵珺提到了王家,晗珠瞬间就想起了季暮舒。

他现在可是在那工部尚书手下做事呢,之前得罪了王家那两姊妹,这段时间,他肯定不太好过吧。

晗珠眨了眨眼,装作不经意间问道:“上次那工部左侍郎帮了咱们,最近他还好吧。”

听到此话,赵珺撑着手坐端正了身子:“诶?你别说,我之前也担心那左侍郎会遭到那王老头使的小绊子,谁成想那王老头一直就安安分分的,跟之前一样,虽然对工部啥也不管,但倒也没有做什么刻意为难的事情。”

这些话一出,晗珠提着许久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但是......”赵珺皱了皱眉头,停顿了。

“但是什么?”晗珠没忍住追问了。

“但是前两天北方京郊的一处小村庄遭到了雪灾,许多房屋尽毁,左侍郎带着人马去修筑临时难民所了。”说到这里,赵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晗珠现在只差恨不得掰开赵珺的嘴,这人说话怎么一顿一顿的。

她还是接着提声问了句:“嗯?然后怎么了?”

赵珺答道:“我听我爷爷说,今年的冬天会额外的冷,过两天那遭雪灾的村子可能还会遭到二次雪崩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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