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汴梁?”
李源站在这座在这个世界最大最繁华的城门口,口中喃喃自语道。
汴梁,大宋的东京、开封府,一座面积约50平方公里的城市,里面居住了120万人,而当时欧洲最大的城市君士坦丁堡也只有12万人,日本的京都18万人,无法想象在那个年代,这么雄伟的一座城市是如何建造管理的。而现在,我就在这里!
几声咕咕响打断了李源的感叹,饿的!
李源紧了紧身的破旧僧袍,这件僧袍已然看不清颜色,领口袖口已经磨掉了好几层,这件僧袍还是他刚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救了他的老和尚送他的。只不过那个老和尚庙里也没有余粮,年轻僧人早就各奔东西,只留下这个老和尚独自守着这座破庙。
老和尚是饿死的,死之前他给了李源一封书信,说是介绍李源去汴梁的大相国寺当个帮闲,好歹也是个营生,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和尚和天下第一丛林的大相国寺有什么关系,但是这已经是李源唯一的出路。
安葬了老和尚,李源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就离开了相州,直奔汴梁,一路要着饭过来,还好大宋的平民百姓大多良善,自己家没有隔夜余粮,但是多少还能拿出点吃食给李源,这才能让李源活着走到汴梁。
李源揉揉自己的肚子,略微安抚一下已经快要造反的胃,毅然而然的向城门走去。
刚走到南薰门的边,李源就被几个守门的士兵拦住了,一个士兵嘬着牙花子,手攥着长枪,拦在李源身前,对李源喝道:“那头陀干啥去?”
李源楞了楞,小心翼翼的答道:“我不是头陀。我要进城去。”
士兵乐了:“你这一身僧袍,又没有剃度,不是头陀又是什么人,莫非你是辽国的细作不成?”
李源吓一跳,怎么一句话就扣了个细作的帽子过来,连忙解释道:“我可不是什么细作,是有人介绍我去大相国寺当帮闲的。”说罢,从怀中将老和尚的那封书信递了过去。
那士兵那里看得懂字,只是听李源说是去大相国寺当帮闲的,心中就想着放他过去了,大相国寺在这东京城中势力可是不小,且不说那些大和尚们,但是寺里的帮闲就数以百计,平时替庙里的僧人放高利贷,又兼着打手,替庙里的大和尚们处理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务,就连这汴梁城中的闲汉泼皮都不愿意招惹大相国寺的人,一个小小守门士兵自然也不想招惹。
那士兵正待说话,就听见南薰门里一声马嘶,城门里一阵兵荒马乱,一人骑着一匹马从城里径直冲了出来,后面有人大喊:“马惊了!马惊了!”
这时候正是辰时,正是南薰门最为拥挤的时候,南来北往的商客,百姓都聚集在此进出,这马一惊,不知道撞倒多少人,眼看着那马就冲着李源冲了过来,那士兵早就闪过一边,本来想提醒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就看见了让他一辈子无法忘记的一幕。
李源双手抱着马头,一连退后十几步,竟然硬生生的将这马给逼停,然后双臂一使劲,那马竟然被李源放翻在地,连着马的骑士也掉在地,旁边有百姓围观,人群中不停的有人在叫好。
“这汉子好大的气力!”
“这两膀怕不是有千斤之力了!”
“那霸王项羽也不过如此了!”
那骑士站起身来,揉揉身,定睛看向李源,咋一看李源一米八的大个,又一膀子的力气,竟然连惊马都奈何不得,眼看他扳倒惊马,却脸色不变,神情自若,心中就是一喜,这汉子好生威武。
他那里知道李源那里是面不改色,处变不惊,而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马来势太快,他躲闪不及,完全是下意识的双臂抱着马头,他本来个子就高大,再加也许是穿到这个世界的福利,他力气越来越大,在庙里时候,也曾经一拳劈倒一颗碗口大的树,所以他才能将这惊马撂倒。
这时候,从南薰门里冲出好几个人,其中一人面白无须,神色慌张,连爬带滚的冲到那骑士身边,嘴里叫喊着:“我的郎君啊,你没事吧,你可吓死小的了,让小的看看,郎君你伤到哪里没有?”剩余几人围着那骑士当即跪倒,俯首拜道:“我等护卫不力,请郎君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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