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心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赶紧松开了江温言。江温言也不奢求太多,仅仅一个拥抱,他就欢喜了很久。

下午,江温言让赵一心陪着批阅奏折。赵一心乖乖地紧挨着江温言,两只小手绞着百迭裙的带子,认真地看着奏折里的内容。

自江温言执政以来,并无后妃,大臣们臣也心知肚明当今官家姓江,就不停上奏选妃一事。哪知江温言一律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群臣激愤,上奏反倒勤快起来。

江温言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堆白纸黑字,突然问道:“酥酥怎么看?”赵一心眼中充满戾气:“你不许选妃。”江温言心中一颤,继续追问:“为什么?既然选妃为民心所向,臣为何不能选妃?”赵一心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他套话,认真回答:“不许离开我,你若是离开我去找其他女人,我就没有依靠了,我是个自私的人。”江温言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酥酥何时能学会依靠自己?”赵一心害怕地摇摇头。她在密室里时依靠红豆,如今又抓住了唯一救她的江温言,如果他选妃,那自己的处境很尴尬:说是他的外室,可是江温言如今没有碰过她;说是他的正妻,两个人没有成亲。

江温言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在这个世界上相信自己就够了。”赵一心沉默不语。

江温言突然想起她是十一岁被关起来,问道:“酥酥都学了哪些书?”赵一心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回答道:“只开了蒙。”尽管大宋对于公主的教育极其重视,可是不知为何赵一心并没有去学堂读过书,江温言觉得想必是她不受宠的缘故。

还没等江温言说,赵一心就猜出来他要教自己学习。果不其然,他微笑着说:“酥酥给臣起了名字,如今臣也会教酥酥学习,我们扯平了。”赵一心脸发烫,觉得这句“扯平了”说得极其暧昧,脑袋里过了好几遍说辞,才挤出来一句:“谢谢。”

江温言决定好让她先写得一手好字,就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小楷。

赵一心的手紧张得发凉,与江温言手中的炽热中和在一起。即使江温言目不斜视,赵一心还是忍不住多想。

江温言忍住眼底的笑意:“酥酥别乱想。”赵一心被他戳中心思,反驳道:“我没有!”一转头,却看见他的侧颜。

这个人…长得不难看。

笔还在一划一划地写着,两个人的心思却飞到了远处。江温言被她瞪得耳尖发红:“怎么了?”赵一心实话实说:“看你长得好看。”江温言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脸有用,回答道:“酥酥喜欢就好。”赵一心听后手一抖,什么叫喜欢就好?

赵一心经过昨晚的哭闹后也逐渐恢复了理智,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心思,就问道:“你把我留在身边是为了把我当玩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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