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芫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引起了某位傲娇大少爷的注意,她找到更衣室换了衣服,戴上首饰,惊异地发现这礼服裁剪居然如此合身,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

嗯……且不说丁麓是怎么目测她尺寸目测得如此准确,这么短的时间能找到和她严丝合缝的衣服也是够令她惊叹了。

果然钞能力是万能的,温芫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留着黑色短发,长度将将到下颌转折点处,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

妆容并不厚重,只是很好地强调了她的五官特点,眉眼像是林间清风明月,清澈而淡漠。

身上的礼服泛着柔和波光,与颈间璀璨的渐变色项链相映,像是高邈的薄雾中透着茫远星光。

温芫满意地点点头,在柔软唇瓣上点上一点淡红。

她也是这会儿才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确比刚来的时候皮肤细腻通透了很多。

原主的相貌跟她已有七八分相似,就像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似的。

说起来,她本身只有二十岁,而原主已经二十六,但皮肤状态和轮廓的紧实度与她还是相差无几……

虽说其实在二十多岁的年级,本身也不会有很大变化,但这满脸的胶原蛋白,看起来还是很显嫩的。

这就是古钱的神秘功效了,明显,这些天它逼着她排出的泥垢让她的外貌和气质更上了一层楼。

虽然还不算是什么绝色美人,但那种出尘的气质还是显著地跟原主灰扑扑、不起眼的样子区分开来。

尤其人靠衣装马靠鞍,温芫不禁感叹不愧是拿钱堆出来的审美,丁麓的品位可真是比盛雁鸣高了不少。

当然了,盛雁鸣对她也没怎么上心就是了。

“温芫?你怎么在这?!”

身后传来熟悉而惊讶的声音,温芫皱眉,回身看着身后的女人:“……妈。”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这个字从嘴里吐出来,身后身材粗壮的女人浓妆艳抹,不正是原主那个利欲熏心的妈吗?!

自从婚礼一别,温芫都没再跟她联系过——当然了,只是她单方面不联系,原主妈还是时不时地发信息给她,警告她要好好讨好夫家。

尤其后来温芫跟温菡起冲突,原主妈还发了好长一段语音,责骂她让自己的姐姐在于家少爷面前丢脸。

温芫撇嘴,原主妈偏心偏到非洲了。从小“温芫”就被各种苛责,家道中落后更是要为温菡让路。

可她不是原主,她才不受这个鸟气。

于是……她把温家的几个人都拉黑了。

可惜没清净几天,居然在这里又遇上了。

温秀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真是翅膀硬了是吗?!居然敢把你亲妈拉黑?”

温芫神色平静,反正拉都拉了。

本身,她也没想过要跟这一家子吸血鬼维持什么面子上的全家和睦:“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温家不是有温菡继承王位就够了么?”

温秀梅一愣,没想到一直畏畏缩缩的小女儿居然敢直接怼她:“你这叫什么话?!你是在嫉妒你姐姐吗?你要是和她一样优秀,我还至于把全家的希望都压在她身上吗?”

“优秀?”

温芫嗤笑,浅淡眸光中带上一抹嘲讽:“你说的优秀就是去傍男人?怎么,家里有我一个入赘的还不够?”

“温芫!”

温秀梅暴怒地吼了起来,随即又想到现下不是乱发脾气的场合,遂压低了声音,语带警告:“这个基金会可只有高门大户才能进,我们的请柬可都是你姐姐求了于少才得来的。盛少愿意带你来,那是你的福分。你老实点!”

基金会?

温芫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这不是场艺术鉴定酒会吗?怎么又扯上了什么基金会?

但她不欲跟温秀梅多说,现在她近四千万在手,腰杆子挺得笔直。一会不管出什么幺蛾子,也有了应对的本钱。

所以现在,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温秀梅这句话中的另一个讯息里。

温芫新奇地看着温秀梅——原来那么优秀的、眼高于顶的温菡,也还是得对男人摇尾乞怜才能蹭进这鉴赏酒会。

她不由得轻笑出声:“真那么嫌弃我,不如赶紧跟我断绝关系,大家都轻松点。”

说完她不再管身后温秀梅的怒吼,转身出了更衣室。

无巧不成书,手中的手机同一时间响了起来。温芫低头看了一眼——盛雁鸣。

电话刚接通,盛雁鸣不耐烦的声线就响了起来:

“温芫,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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