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父母刚才还在怒斥自己的孩子,一看到温芫,立刻一脸感谢地走了过来。

颜希的母亲握住了温芫的手,神色感激中带点后怕:“温小姐吗?真是多谢了。要不是你,我们家小希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

“客气了,”温芫淡笑着回答:“举手之劳。”

“实在感谢,”旁边的中年男人也忙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愧疚:“这孩子非要出来住,还遇上了这种事情……要不是今天派出所来电话,我们还都不知道呢。”

这对父母虽然斥责孩子,但是脸上实打实挂着关心。

温芫看着他们真情流露的样子,心也柔软了下来:“不用担心,那个人应该不会再来了。她再来也没关系,不要开门,给小区保安打电话,或者直接打110。”

颜母看了看温芫的小胳膊小腿儿,脸上浮现了明显的担忧:“虽然感谢你帮了小希,但是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她是怕温芫见义勇为,却遭到颜希前女友的报复。

温芫收到了陌生人的善意,心头泛起暖意,微笑:“不碍事的。”

旁边的中年男人反而有点高兴,一直用诡异的目光打量温芫,忽地冒出了一句:“温小姐,你有对象了吗?”

“爸!”颜希脸腾地红了:“你问这干嘛?”

温芫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唐突生气,但也没回答。

她温和地向他们点了点头,就乘电梯离开了。

看着电梯门关上,颜母感叹:“哎,这个女孩看着倒是不错。”

颜希没有说话,耳朵却可疑地红了。

回盛家的路上,温芫才看了看调成震动的手机——好家伙,盛雁鸣这个精神病夺命连环call一个接一个,整整47个未接来电。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无视。反正也快到盛家了。

到了盛家,除了在自己房间学习的盛雁临,其余几个人齐齐整整地坐在客厅,听到温芫进门的声音都面色不善地看了过来。

好家伙,三堂会审?

她一脸淡然地顶着三道目光绕到沙发前坐下。

今晚的温芫着实光彩照人,连于震都愣了一下。随即,他注意到她的穿戴,声音尖刻:“穿的是哪个野男人送的——”

“关你屁事。”

温芫抬眼,琉璃般的双眸清澈见底,但也丝毫没有温度。

于震一句话被堵在喉咙里,惊愕地看着温芫,仿佛她脑袋上长出了两只角。

窝囊废突然发威,谁都没反应过来,连盛敏都愣在当场。

温芫懒洋洋地往沙发一靠,手里的文件袋往桌子上一扔。

盛雁鸣率先从震惊中惊醒,怒喝:“你——”

“闭嘴,打开看看。”

温芫细白的手指隔空轻点,居然成功地让盛雁鸣噤了声。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随意却有压迫感的举动所摄,盛雁鸣还真的把目光移到了文件袋上,微微皱了皱眉,拿起,取出里面薄薄的一张纸。

随即,他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温芫:“你……”

温芫点头:“没错,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两个字犹如冷水溅入油锅,盛家一下子炸了。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盛敏。她脸上横肉直跳,随手抄起桌上沉重的水晶烟缸就朝温芫砸了过去!

她用了十成力,烟灰缸瞬间就到了温芫眼前!

可下一秒,一阵疾风从盛敏耳边掠过,猛地砸在背景墙上,在她耳边爆开!

盛敏一声惨叫,捂住了侧脸。

一下子,别墅里的佣人们尖叫,有些机灵的忙跑去找医药箱。于震呆在原地,盛雁鸣霍然站起身,冲过去看盛敏的伤势。

他慌忙地掰开盛敏的手,才发现只是被飞溅的碎玻璃划出了一道两厘米的小口子,才松了口气。

盛雁鸣惊魂未定地看着背景墙下面、碎了一地的“凶器”,那是……盛敏扔出去的烟灰缸?

他瞳孔骤缩,盛敏的动作太快,他都没来得及阻拦。

所以是温芫接住了它……然后……反手把它砸回了盛敏耳畔?

她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反应,又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这水晶烟灰缸很重,几乎是个实心砖头,却被举重若轻地扔过来,还砸个粉碎?!

盛雁鸣霍然回头,看向温芫的方向。

兵荒马乱中,温芫踩着细高跟,动作优雅地站起身。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里,她修长的白腿从礼服裙的高开叉中迈出,踩上了茶几的边缘,微微一用力,就站上了茶几。

温芫动作轻盈优雅,像是一只悄无声息的猫。

盛雁鸣愣愣地看着她两只纤细的脚踝上,水晶串成的挎带在室内光线和阴影转换中频闪,几步就到了眼前。

然后……擦着他的脸,狠狠踩在了沙发靠背上。

柔软的沙发凹陷一块,温芫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曲线圆润的膝盖上,没什么表情地垂眸看着狼狈的母子二人。

她眼神是平静的,语气里却满是嘲讽:“这就是盛家的家主?屁大点的伤,喊得倒是挺响。”

盛敏多年经营,早就养成了唯我独尊、刚愎自用的性格。

不管是底下的人,还是家里其他成员,无不是忍气吞声承受她戾气。她性子暴躁,脾气上来了抄起东西砸下属也不算少见。

可今天,是头一次有人反砸回来的。

还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赘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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