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收场。

之前原本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台上大部分人看孟丹漆们的眼神都有些变化,多了几分尊重,特别是联盟和协会里的人直接就围了上来,满脸笑容的套近乎。变着法的套话,想知道柔蓝盈幕后的老板是谁,傅淼淼根本不会应付这种局面,被吓的节节后退,往蒋长安身后躲。

孟丹漆阴着脸抛下朋友快步追上正在下楼梯的辞枫娩。

辞枫娩看着追上来与自己并排走的孟丹漆,丝毫不感到意外,也不介意,维持原本的步调,继续往前走。

两人就这么暗地里较着劲,你不先开口我就先不开口,看谁先耗死谁。终究还是辞枫娩先败下阵来。

“孟姑娘,找我有事。”辞枫娩停住脚步,看向孟丹漆问。

“我好像还没有和你互通过姓名,你怎么知道我姓孟。”孟丹漆看着笑容一瞬僵住的辞枫娩,也不打算绕弯子,环抱着双手,接着开口:“开门见山吧!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获利了什么?如果你回答不了,我可以去听暮禾回答。”

辞枫娩恢复那副温柔的笑容,眼底却没了笑意,说:“孟姑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孟丹漆丝毫不慌,还明目张胆的对着辞枫娩冷笑,挑衅。

辞枫娩要走,孟丹漆挡在她前面,不管她往左还是往右,孟丹漆都步步紧随挡在前面。

辞枫娩垂下眼眸,隐藏眼里泛起的怒意,以极快的速度双手翻转,一个金色的阵法图文出现在手心,自阵中心抽出一柄长剑,剑柄呈银色,一条金色的小蛇浮雕缠绕之上,金色的剑身裹着一层柔光,模糊了剑身是镌刻的花纹。辞枫娩握住长剑就向孟丹漆刺去,

孟丹漆眉头一挑,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势还是灵敏的侧身躲开。

辞枫娩紧接着翻动手腕,一招接一招的剑招攻了过去,逼得孟丹漆节节后退,躲闪不及手臂被划了一剑,衣服破了还见了血。

辞枫娩攻势不减反增,挽着更复杂的剑花乘胜追击。剑指眼前,孟丹漆心下一惊,反应迅速的结了一个简单的风阵攻向辞枫娩,威力虽然不大,但足以将辞枫娩吹开一段距离,孟丹漆也借着反作用力往后倒滑出一段。两人瞬间拉开了一段较长的距离。孟丹漆有些意外,辞枫娩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是个剑士,女剑士还真不多见。

孟丹漆来了兴致,自储物项链里取出紫藤鞭,凌空一挥,调动体内的火元素灌入鞭子之中,准备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辞枫娩见状,浅浅一笑,挥手召唤出一只巨大的蝴蝶,蝴蝶双翼呈透明状,上覆银色花纹,翅膀扇动时还会落下银色粉末,在阳光照射下十分好看。

这只魔兽孟丹漆认识,五阶下品银光蝶,这种蝴蝶在月光下还会发光,战斗力与它的外貌呈反比,通体坚硬,羽翼薄而锋利,触角还能如藤蔓自由伸缩,一旦被缠住很难挣脱,还无法轻易斩断。她在一些杂记里看过,当时觉得很漂亮有机会要自己抓一只,没想到今天在别人身边看到了。

银光蝶的出现让孟丹漆更加警觉,犹豫要不要召出金戟兽,但又想自己挑战试试,五阶下品如果用符文器自己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但是如果辞枫娩一起出手就必须召唤金戟兽了。

然而辞枫娩召唤出银光蝶后并没有下命令攻击孟丹漆,辞枫娩跳上银光蝶是背翼,头也不回的飞走了。嗯!就这么走了。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直接浇灭的孟丹漆的战意!孟丹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副要打的不死不休的表情居然掉头就走??还是飞走的,这怎么追??孟丹漆彻底怒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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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耀城某处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客栈后院里,相较于满城洁白的城市有些显得不同,墙面有些发灰,墙沿还有几处缺口破损。院墙内却别有一番洞天。

茂盛的葡萄藤爬满双人秋千架,细石子路两旁种满各色花朵,花圃之中有一人侧躺在其中,身量纤长,一身月白衣衫,双手合握枕着脑袋,脸上盖着一本书,封面上并没有什么字,线也订的歪歪扭扭。看上去睡得很舒服。

忽然狂风大作,吹飞了花圃里的花瓣,吹飞了盖在那人脸上的书,漫天花瓣中看见了那人的容颜,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男子眯着眼往天上看,带着几分不耐烦。

天空之中,巨大的蝴蝶扑扇着翅膀,辞枫娩自银光蝶背上一跃而下,满脸写着不高兴往男子身边一坐,压倒了一片花。顺手还将银光蝶收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男子打着哈欠揉着还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坐起身问。

“和人打了一架。”辞枫娩愤愤不平的答。

“打赢了吗?”暮禾毫不惊讶,仿佛在问“吃了吗”一样随意。

“没有,感觉打不过。”辞枫娩气闷。并不是她不想和孟丹漆打,而是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是因为先手偷袭才占了上风,自己的剑术什么样她自己最清楚,花架子多,刚开始还能唬住人,打的时间久了剑招被破是迟早的事。所以趁早溜才是上策,可是溜了还是有些不甘心。

暮禾伸手揉了揉辞枫娩的脑袋。这个徒弟哪都好,性子温和有耐心,炼药天赋也不错,虽然比不上上一个,却也是难得了,还做的一手好菜,就是在修炼上不肯上心,二十七的人了,修为才到四阶二级。

“师父你为何不亲自前去。”辞枫娩问。

“本来这次就是为了杀鸡儆猴整治炼药师协会私下收受贿赂一事。前段时间一直撺掇着其他几个老头义愤填膺的闹,我装和事佬,今天这种辨药方的小事,我亲自去,显得太刻意了。那些人精会怀疑是我在背后搞鬼的,那我之后还怎么继续和稀泥,背后捅刀子。”

辞枫娩了然。

“你就是傅淼淼的师父?她口里的傅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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