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姐你可在家中?”

厨房里亮着油灯,但是赵母在院外唤了几声也没见人答应。

里屋里有人拉扯着的身影,透过窗户显出了个影子,张婶:“方才她家与何婶家的闹声你未曾听见吗?你现在若去见了赵越,日后村里还不知道怎么说你和她闲话的。”

“娘,阿越不是这样的人,那何家的小子本也不是她的良人。”

“那谁是她的良人?你吗?”张母看着赵原的动作一僵,又想继续说赵原再喜欢赵越,她也是不会去给赵原提亲的,但是转头见赵原对他娘道:“娘,人家长安城回来的,是看不起赵家村人家的。”

都怪这农家的二个院子隔得近了,便隔音不好,赵原听到何家婶子在赵家闹,本想去给赵越说几句好话,结果方才走到赵越家院子里,就听到了赵越在屋里说,她定了人家了,而且此人是长安城的。

长安城的人家与自己,那必是天壤之别的。

张婶子想到自己的儿去了又返,叹了一口气,想起来自己那早死的死男人,也是这么一个痴呆的性子,她何曾不是怕赵越会害了赵原?

赵越见赵母在雪地里叫了几句没人应答,便大声对着屋内喊了句,“赵原哥可是在家?”

“欸,在家呢。”赵原应了赵越的话,不顾母亲的阻拦,起身要去给赵越开院门。

赵原干净利落的穿着一件棉麻的棉服就出来了,看着院外站了一会,便一头雪花的赵越。

“阿越妹子和赵婶子是拿柴的吧,都怪我,想着过几日多去山上砍几捆柴,到时候一道给赵叔家送去,结果去了一趟城里便忘记了。”

“不是来借柴的,是来买柴的。赵原哥砍的柴这般好,多是些好烧的原木,想是平白的换了我家春日里捡的树枝子也是划不来的,如此一来,和赵原哥买柴也最好不过了。”

赵秀才家有钱了?赵原看着赵越在雪地里冻得红红的一张脸,“柴我给你拿,赵越妹子快些进屋暖和一下,现在这雪正下的大呢,等会便将你埋进雪里了。”

赵越又重申了一遭,从怀里拿出来一些碎银子,“赵原哥,我家有银子,我买。”

当真要买柴?闹得这般生疏?

赵原看着拿在赵越手里的碎银子,这碎银子准备的不少,“既然阿越妹子想买,那我这里便卖,只是远用不得这么多碎银子的。平素这城里的收柴那是十二文一捆,阿越妹子要买,也就这个常见的价了。”

赵原说着便扫了柴上堆着的雪,寻了藤棍子便开始给赵越从柴堆里捆柴,回头见赵越又道:“赵原哥,现在下着雪呢,又是晚上,这柴明日捆也是来得及的,今夜里来时与赵原哥订下几捆柴,明日里赵原哥再给我送来便成。”

“只是如今厨房里的柴角空了,得先与赵原哥支一些。”

“好说,我去厨房里给你拿干的,这外面的沾了雪,丢掉火里那是要湿的。”

“那多谢赵原哥了。”

赵越站在赵原家门口,没有和赵原一起进屋,赵原家室普通的农家小院,二进二出,是用土砖和青瓦盖着的屋子,屋旁还有一个牛舍和鸡舍,另院子里还有二块青菜地。赵原年纪虽不大,但是十二岁起便能做些木工,又能下地种田上山打猎,在赵家村,赵原家算是个上乘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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